“就算是這樣,我也不允許你傷害我的妻子。”她開始發燒,甚至胡言亂語,安果很累,可是他們之間的對話她都聽得清清楚楚。
言止最終還是對自己有所隱瞞。
“他說的是真的嗎?”睜開眼看著男人的臉頰,她伸手撫摸上去“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我不知道。”喉結微微滾動,他真的不知道,曾經確定的事情到了現在這一刻都變得那麼的不確定,如今他唯一害怕的是自己的妻子和還沒有出生的孩子遇到不測。
“我給你一個機會去尋找答案,去法國,曾經你來的方向。”將手槍扔到了地上,左邵棠後退幾步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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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果醒過來的時候是在醫院,她身上四處綁著厚厚的繃帶,眼珠子轉了轉,感覺自己的雙手被人緊握著,一扭頭就看到了那張臉頰,他一隻手握著自己,一隻手托腮,濃密的睫毛顫動著,言止睡覺的樣子十分安靜。
似乎是感覺到了安果的目光,緩緩睜開自己的眼眸,視線落到了她有些蒼白的臉上“醒來了?”伸手撥弄開安果臉頰上的發絲,她閉了閉眼睛沒有說話。
“喝點水,你睡了很長時間,寶寶沒事,你不用擔心。”將水杯插上吸管遞了過來,她看了看沒有動,垂下眼瞼依舊沉默。
言止眉頭一皺,抿了一口直接低頭含上她的唇瓣,隨之將那口水慢慢送入她的嘴唇裏。
“唔……”伸手用力的推搡著言止,她身上使不上勁,手上的力氣軟綿綿的沒有一點的力度。
“怎麼不和我說話?”雙眸凝聚著濃鬱的霧氣,沉寂在一起醞釀成一場風暴。
將自己的頭扭到了另外一個方向,雙手輕輕搭在腹部,那裏沒有那麼疼痛了,也許是藥物的關係,稍微有些發癢發燙。
安果不知道如何麵對言止,她心中一片亂麻,根本就不知道如何下手,之前從左邵棠口中聽到的消息明顯是嚇到了她,那太詫異太難以讓人接受。
“你害怕我……”沙啞的聲音帶著濃濃的落寞,他眼白上布滿深深的紅血絲,言止一直等著安果,三天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邊,言止希望她一睜開眼就能看到自己,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你是不是很害怕我?”輕輕捏上了她的下巴,迫使對方與之對視著。
看著那有些憔悴的臉頰她一陣心疼,可是這個時候像是啞了一樣,安果說不出一句話。
重重的歎了一口氣,像是放棄了一樣,身體靠在椅背上“我要走了,去法國。”
言止……
眼圈一紅,她忍不住的啜泣出聲。
“怎麼又哭了,你不是害怕我,我離開了你不就安心了。”握起她的手放在嘴邊吻了吻,食指拭去她從眼眶裏流下的淚水,動作十分輕柔。
眨了眨眼睛,偶淚珠從睫毛上滑落,她手指動了動,輕輕摩挲上男人柔軟的唇瓣“我愛你。”
神色一怔,似乎沒有想到安果突然會說出這樣的話,他心髒一陣柔軟,在她額頭落上一吻“謝謝你,安果。”能在這個時候相信他陪在她的身邊,就算揭露了那些不堪的真相也沒有任何關係了,他覺得那些事情都不值一提了,結果如何也都無所謂了,他想好好的過日子,和安果一起。
古老玫瑰
在醫院的日子多少有些無聊,言止回家整理東西去了,所以隻留她一個人在病房。
病房裏靜悄悄的,從窗戶可以看到外麵的風景和偶爾飛過的候鳥,一個人的時候很孤單寂寞,這個時候的安果覺得自己抑鬱了,她時不時會撫摸一下自己的腹部,隻有感受到嬰兒的存在她才會放心。▽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