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1 / 2)

開,任由全身不受控製地陷下去。

直到感覺到對方的呼吸慢慢變得平穩悠長,眼珠兒也不再四處亂轉,已經徹底地睡著了,寧修茂才收回了自己的手,卻沒有收回自己的目光。

看著床上之人,平時還能逞強,如今睡著了,愈發像個孩子,當年明明那麼驕傲可愛的小團子,如今變成了這番模樣。

“蕭君呐,我欠你們柳家的,好像越來越多了。”寧修茂長長地歎息了一聲,轉過身,搬了張椅子坐在窗邊,望向滿天星河。

星月亙古無言,照徹長夜。

而此刻,走廊盡頭的房間裏,褪去了外衫的七弦正半躺在床上,支著頭,手裏把玩著的,赫然是葉雷霆的雷霆劍。

溫念遠將整個客棧及客棧周圍四周都一一檢查了一遍,著重看了他布下的陣法,實在沒有發現什麼可疑之處,更沒有找到在暗中窺視監視他們之人,才懷著疑慮回到房間。

一進門,就見到七弦目光落在劍鞘之上,目露深思之色。

大踏步走上前,一把按在那劍柄上,溫念遠低頭看著他,“你不是說困了?”

七弦眨了眨眼,目光透過溫念遠五指的縫隙,還在劍鞘上逡巡,直到溫念遠有打算把劍拿開的趨勢,才“誒”了一聲按住溫念遠的手指。

“你覺得葉兄蠢麼?”他問。

溫念遠目光微暗,在他的房裏他的床上他的男人用令人遐想的聲音談論另一個男人,看起來實在不是一件美妙的事情。

“不。”盡管如此,他也不可能違心地說葉雷霆蠢,那個男人,實在也算個人物。

甚至不久之前,還是跟七弦公子齊名的江湖上兩大風頭正勁的人物,江湖俠女們的夢中情人和夢中丈夫人選。

這才時隔多久,一個成為江湖公敵被追殺,一個幹脆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人世無常,實在讓人感慨萬千。

七弦把溫念遠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又去看那劍柄,“那你覺得,葉兄會不會在這柄劍上,留下什麼消息?”

這個溫念遠無法回答,因為他不是葉雷霆,不過如果他是,也許……不會吧。

如果是他身陷險境,隻能靠這樣的方式傳遞消息求救,他必然不會這麼做,因為那意味著他彼時的境況一定非常危險,而他最不願意的,是看到七弦涉入陷阱。

所以他不會。

但那是他的想法,葉雷霆的話,應該會吧,不過他不知道這柄劍會被帶往哪裏也不知道會被交給誰,所以他就算留下什麼線索,應該也很隱晦。

床上的男人目光一寸寸在劍鞘上看過,不經意間打了個嗬欠,溫念遠忽然伸手,將雷霆劍往桌上一扔,然後在七弦說出任何話之前,傾身堵住了他的唇。

撫摸著七弦的黑發,溫念遠溫柔而堅定地阻止了他所有的言語,掠奪著對方的呼吸,攫取著對方的一切的一切。

仿佛灰堆中的火星忽然燃燒起來,熱度迅速升溫,溫念遠那些因最近這一係列事情而不得不壓抑的**,開始狂亂地升騰。

想擁抱,想撫摸,想深入,想擁有,想與懷抱中的這具身體,融為一體,想聽他喘熄,聽他呻/吟,聽他哭泣,聽他求饒,想看他在自己身下,迷亂的情/動的樣子。

想看到那張臉上浮現渴望的表情,說出動聽的言語。

身下人大概也迅速地感受到了他的**,七弦頓了一頓,反手纏繞上來,主動加深了那個吻。

感覺到七弦的腳趾正在自己身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輕輕摩攃撩撥,溫念遠的欲/望更加澎湃。

然而在這時,他卻反而放開了七弦,將對方按入被褥中,靜靜地看著他,“你很久沒休息了,睡覺。”

七弦因為微笑而彎起的雙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仿佛突然不認識眼前人了一般,沉吟了一會兒,他目光意有所指地落向溫念遠的下半身,聲音像有什麼毛絨絨的東西刷過溫念遠的心房。

“你這是……不行了?”

“別玩火。”溫念遠卻仍是不動,隻把被子給七弦蓋上,一臉正人君子的模樣,“快睡。”

七弦盯著他看了半晌,仿佛溫念遠臉上忽然開出了花一般,溫念遠卻真如磐石般巋然不動。

他靜靜地看了溫念遠好一會兒,無聲地閉上了眼睛。

等到七弦像是睡熟了,溫念遠才麵無表情地轉身走到桌邊,倒了一杯涼茶,一口氣喝幹後,頓了頓,又直接把整個茶壺拎起來,灌了整整一肚子。

他聽到自己的呼吸聲,極力壓抑著什麼,要靠運轉內力,勉強壓製下去。

就在他略略緩過來一點的時候,身後床上卻又傳來一個聲音,慵懶的、仿佛還帶著些許抱怨委屈的語氣。

“冷。”

溫念遠閉了閉眼睛,“知道了。”他若無其事地走回床邊,脫了外套,躺進被窩裏,整個人還沒躺好,七弦已經蛇一樣纏上來,整個人攀附在他身上。

實在是要人命。

他反手抱住那不安分的撩/人身體,聽到懷中人似乎輕笑了一聲,沒有說什麼,隻是抱緊了他,緩緩道:“還冷?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