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一起上吧。”——這幾個女人既然敢動他西門吹雪的人,就要有付出生命代價的覺悟。

孫秀青的臉色有些發白,眨眨眼道:“你要殺我們,為什麼?”

西門吹雪冷冷掃了她一眼:“拔你的劍,別讓我說第二次。”

馬秀真見西門吹雪似是動了真怒,連忙笑著解釋道:“是因為我們得罪了這位公子才令西門莊主如此震怒?我們不過是跟他開個小小的玩笑而已……”

看起來最文靜,一直沒有開口的一個少女忽然道:“師姐,解釋那麼多做什麼。我們峨嵋四秀幾曾怕過別人?”邊說邊拔出長劍朝著西門吹雪撲去。

馬秀真早看出西門吹雪不是易與之輩,不願橫生枝節,隻想辦完師父交代的事就走,不想小師妹脾氣太過火爆,連個招呼都不打就和西門吹雪開戰,無奈之下隻好拔劍。

她一動,孫秀青和葉秀珠隻好也跟著拔劍。

夏夷則自然看出西門吹雪因為自己的緣故,對這四個少女動了殺機。

他向來對女孩子很尊重,總覺得她們都很嬌弱,應該受到好好保護的。

因此即便女孩子得罪了他,他也從不與她們計較。

即使這峨嵋四秀剛才差點把他燙脫一層皮,他心底也並沒有真正怪罪她們。

如今見西門吹雪要殺這四個少女,夏夷則不由驚呼出聲:“西門,手下留情!”

他話音未落,峨嵋四秀已經呈合圍之勢撲向了西門吹雪,手中四柄劍寒光閃閃,組成了一張可怕的劍網。

——她們每一個的身手都不在蘇少英之下,如今四人聯手,其威力何止是四個人功力的四倍而已。

然而西門吹雪連看都不看她們一眼,隻隨手出了四劍。

空氣中立刻響起四聲吃痛的嬌呼,同時響起的,還有叮叮當當四柄寶劍落地的聲音。

峨嵋四秀狼狽地站在原處,每個人臉上都流露出痛楚和難以置信的神色。

她們做夢都沒有想到,西門吹雪的劍法,竟似已不在她們的師父之下。

片刻後,石秀雪和葉秀珠強撐著走過去,扶起半蹲在地上的馬秀真和孫秀青。

西門吹雪雖然各刺她們一劍,部位和輕重卻有很大差別。

石秀雪和葉秀珠不過是皮肉傷,休養數日便可痊愈,至於馬秀真和孫秀青,她們的右臂筋脈已傷,恐怕今後至少三年內都休想再用劍了。

西門吹雪連看都不看峨嵋四秀一眼,徑直越過她們身邊走向夏夷則房內。

馬秀真左手捂著受傷的右臂,已痛得臉色發白,卻強撐著道:“西門莊主,我師父約你兩日後傍晚戌時,於珠光寶氣閣相聚,望莊主萬勿推辭。”

西門吹雪連看也不看她一眼,道:“我會準時赴約,你們可以走了。”

石秀雪和葉秀珠聞言,立刻扶著她們的師姐走得無影無蹤。

西門吹雪走進屋內,本想查看一下夏夷則的情況,卻見他早已趁著自己和峨嵋四秀交手的片刻時間穿好了衣服,一張俊臉仍舊紅得如同煮熟的蝦子一般。

夏夷則看到西門吹雪走進來,道:“謝謝你,西門。”

西門吹雪道:“謝我替你解圍?”

夏夷則搖搖頭:“不,是謝謝你沒有殺她們四人。”

西門吹雪柔聲道:“你不願她們死於我劍下,我便不殺她們。你可還好,有沒有燙傷?”

邊說邊欲掀起他的衣襟查看。

夏夷則忙搖頭道:“未曾燙傷。西門,你傷了峨嵋四秀,獨孤一鶴恐怕不會放過你。”

西門吹雪聽到“獨孤一鶴”四個字,雙眸中閃過異樣的光亮:“我也早想與他一戰!”

翌日中午。

夏夷則走出客棧外,正想覓一清靜之處練劍,前方卻忽然出現一個人攔住了他的去路。

夏夷則定睛一看,隻見這個人身穿靛藍道袍,身量很高,長得也很俊,身上卻帶著一抹頹廢氣息,正是先前險些死在西門吹雪劍下的蘇少英。

蘇少英道:“西門吹雪可是住在這家客棧裏?”

夏夷則以為他是來找西門吹雪尋仇,遂不答反問:“尊駕找他有事?”

蘇少英道:“我找你有事。”

夏夷則疑惑地看著蘇少英,不明白這個素昧平生的年輕道士為何會找上自己。

蘇少英道:“此處並非說話之地,可否借一步說話?”

夏夷則也想知道他葫蘆裏究竟在賣什麼藥,遂點點頭。

一炷香之後。

鎮上最大的一家酒樓雅座內。

夏夷則一雙發亮的眼睛看著蘇少英,道:“不知尊駕找在下有何見教?”

蘇少英自然看出了他的疑惑,遂道:“見教不敢。在下冒昧問一句,請問公子尊姓大名,和西門吹雪又是何等關係?”

“我姓夏。”夏夷則道:“西門是我的朋友。”

……隻是朋友而已?

蘇少英本能地覺得他們倆的關係好像不止是朋友那麼簡單,但也不好多問,遂道:“家師約了西門莊主明日於珠光寶氣閣相見,我想你們已經知道了他的目的。他要用西門吹雪的血,洗清峨眉弟子曾敗於他劍下之恥!夏兄應該不希望西門莊主死在家師劍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