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聘、聘禮?”夏夷則聞言一震,抬頭看向西門吹雪。

西門吹雪看著他眼中錯愕之色,隻覺心情甚好,遂用帶了一絲戲謔的口氣道:“你既已收下,便是答應做萬梅山莊莊主夫人了。”

夏夷則無語扶額,半晌後道:“我現在後悔,可還來得及?”

西門吹雪搖搖頭:“來不及了。”

夏夷則蹙眉,片刻後道:“既如此,這劍,我收。但卻不能算做聘禮,當是算作嫁妝。”

西門吹雪挑眉:“嫁妝?”

夏夷則點點頭:“西門莊主嫁我李朝皇室做皇妃,應該不算辱沒吧?”

西門吹雪聞言看向夏夷則雙眸,見他雙眸明澈神情認真,一時竟看不出他究竟是在說玩笑話還是認真的。

不過西門吹雪並未深究,而是伸手扣住夏夷則腦後,繼而傾身過去吻住了他的唇。

夏夷則隻覺唇上一熱,還未及做出反應便被挑開唇齒,一根靈活濕熱的舌頭竄了進去,在口腔中大肆翻攪,頓時將他的大腦攪得一片空白,呼吸也漸漸急促起來。

吻,漸漸加深,變得纏綿而激越。

甜蜜的情意在兩人胸腔中流動著,使他們都有些動情,愈發投入地與對方唇舌糾纏,貪婪地汲取對方口中的蜜津。

直到兩人幾乎窒息,西門吹雪才不舍地放開夏夷則的唇瓣。

此時後者早已氣息紊亂,一雙黑眸更是氤氳起一層薄薄的情、欲水色,被那纖長濃密的睫羽半遮著,看上去卻越發誘人。

西門吹雪意猶未盡地湊過去在他泛著水色的唇瓣上舔了一下,道:“夷則,你錯了。明明是李朝的三皇子下嫁我萬梅山莊。此劍自是聘禮。至於嫁妝……便用你房裏的那些泣珠充數,你看如何?”

夏夷則剛剛找回神智,正待出言抗議,西門吹雪已經低頭含住了他的耳珠,同時環在他腰肢的手開始沿著尾椎慢慢下移,隔著一層單薄的綢褲摸到了臀縫間……

夏夷則頓時雙目冒火,不自覺地仰頭發出一聲低吟,放軟了身體漸漸沉淪在他技巧的挑、逗中,剛剛恢複清醒的大腦再度混沌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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聘禮也好,嫁妝也罷,隨意罷……這些爭執本就毫無意義。

五月端午很快就要到了,他停留在這個世界的時間應該不多了吧。

縱然相愛再深又能如何,他們終究是兩個世界的人,終究無法天長地久,離別不過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夏夷則模糊地想著,明明身體沉溺在與所愛之人肌膚相親的極度歡愉中,心中卻開始泛起一抹深切的哀傷。

四月初九。

距離五月端午之期已不足一月。

夏夷則和西門吹雪開始準備出海事宜。

四月十一,晴。土星用時,宜祭祀,出行,嫁娶,忌動土。

夏夷則和西門吹雪帶著老管家,司棋司劍以及數名忠心的家仆啟程趕往廣州。

日子是老管家翻著老皇曆選的,上了年紀的人比較信這些,西門吹雪和夏夷則雖然對此無所謂,但也不願拂了他的一番好意。

十日後,一行人抵達廣州碼頭。

這次有了老管家出麵張羅,夏夷則總算不用親自去船廠找船。

萬梅山莊在全國各處都有產業,此地也不例外。

老管家多年來一直為西門吹雪打理各地的產業,人脈自是極廣,很快就通過朋友聯絡廣州最大的船廠老板購得一艘大船,不但價格極其公道,質量比起夏夷則上次出海時買的那艘更是不可同日而語。

翌日清晨,西門吹雪帶著夏夷則一起去船廠看了新買的船隻,兩人都對船隻一竅不通,自然也看不出好壞,好在這次幫他們購船之人和船廠老板關係甚篤,想來質量上當是大致無虞,至少不會像上次那條船一樣,幾個大浪打下來就四分五裂了。

接下來的幾日裏,老管家又雇了一名有數十年出海經驗的掌舵手和十幾名船員,並在碼頭購齊出海物資,做足了出海的充分準備。

根據掌舵手推測,最近一個月內氣候均會良好,海上不會出現比較大的風暴,夏夷則等人聽到這個消息,無疑是吃了一顆定心丸。

五月端午,陰。災星值日,諸事不宜,尤忌出行。

老管家早在前日就對著老皇曆愁眉苦臉了小半晌,有心問問西門吹雪能不能改期,話到嘴邊終究還是咽了回去。

他知道西門吹雪和夏夷則都不信這些,而且他們堅持在五月端午這日出海必有原因,縱然開口勸了也是無用。

因為老管家年事已高不宜海上顛簸,兼之萬梅山莊也需得有人照管,西門吹雪便命老管家和司棋司劍一起回萬梅山莊,自己和夏夷則一起登上大船出海,一路向東行去。

這一次總算沒出什麼意外,幾日來天氣晴好風平浪靜,大船一路向東而行,航程頗為順利。

七日後,眾人眼前居然真的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