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傅,我們今天就在這裏休息一下吧。”他們坐小驢車也坐了蠻長的時間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小村子,不但可以補給一下,還可以看看這個村子裏有沒有試驗品……咳咳咳,是需要郎中幫助的人。
李言也是奇奇怪怪的,當初走的時候也很匆忙,連平整的官道也不肯走,偏偏要走一些偏僻的路。也不往大一點的城鎮去,就要往窮鄉僻壤裏鑽。而且他們都走了挺長時間了,安子齊才知道他們居然沒有目的地!安子齊不知道他師傅葫蘆裏賣的什麼藥,就是迷糊的很。他師傅就跟在躲什麼人一樣。可是他也沒有發現有什麼不明人物追蹤他們啊。
“行,那就在這裏歇歇吧。乖徒兒,去探探路,看看村裏人能不能讓我們借宿一下。”李言掀開一隻眼皮道,說完又閉上了。
安子齊歎了一口氣往下去了,遇著這麼一個不著調的師傅,他也很苦逼好不好?居然要他一個小孩子照顧一個大老爺們兒,那個大老爺們兒還裝成一個老人家心安理得的享受小孩兒的照顧,真真是個老不羞。
安子齊沒有猜錯,因為就在他們走了幾天以後,騎著高頭大馬,帶著威風凜凜的手下的人就來了桃源村,直奔安家。
安立季和趙氏隻見過秦逸當初接走十五的陣仗,這人比秦逸當初的架勢還要足。起碼秦逸當時也是風度翩翩的,哪像這個人,凶神惡煞的。
雲祁是來找李言的,他事情多的很,好不容易才得了空閑。知道那個家夥又遭了禍,還差點把自己給禍害死了,雲祁簡直要氣死了。還好自己的徒弟給力,及時幫他把李言的小命救了下來,不然他都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那些人,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他。要不是因為身上的血緣關係,他哪裏能容得下那些人踩在他頭上作威作福,甚至讓李言為了躲他跑到這麼一個破地方來。
為了把他和李言分開,那些人還真是什麼都做得出來,當年也是,現在也是。真是,不能再忍耐了。
雲祁被安立季請到大廳,這才說明了來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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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雲先生嗎?李先生和犬子出門了,李先生說是要帶著犬子雲遊一番,漲漲見識。”安立季有點尷尬,這個男人聽說李郎中不在以後臉色好難看,勉強露出來的溫和一下子就消失了,露出一股子煞氣來。不過好歹安立季這段時間見了不少世麵,也沒有失態什麼的。
“能告訴我他們去哪裏了嗎?”雲祁冷冰冰道。
“李先生沒有說,隻道哪裏需要他們,他們裏就往哪裏去。”安立季老老實實道。
“啪!”雲祁把手裏的茶杯捏得粉碎。不是第一次了……雲祁沒有管陷入肉中的碎瓷片,便和安立季告辭了。
出了安家,雲祁目光更加堅定了,他不能老是讓李言忍耐忍耐再忍耐了,如果繼續下去,那麼李言一定就會徹底的離開他了。他也要永遠失去他了。
也許,徒弟說的是對的,這樣對李言不公平,他明明已經為自己犧牲了那麼多。雲祁深吸了一口氣,好幾年了,好幾年沒有靠近,他隻能派手下打探他的消息,一遍一遍在傳過去的信件上看他做了什麼,說了什麼。
信件上的點點滴滴是那麼生動,可是他就是看不見人,看不見……
雲祁很快帶著人離開了。
……
“主子,你明明知道李大爺和安五郎已經走了,為什麼還要我告訴雲先生李大爺在桃源村啊?”沈青是一頭霧水,主子囑咐他雲先生去他那裏打聽李大爺的行蹤,就告訴雲先生李大爺在桃源村,可是明明李大爺已經跑得不見人影了,這不是讓雲先生白跑一趟嗎?
秦逸溫柔的把玩著手中的小木雕,慢悠悠道,“你告訴我師傅李先生已經走了,他也是不會相信的,他隻會以為是我們在幫李先生掩飾,反而更加生氣。還不如讓他親眼去看一看,那他就不得不承認李先生是在躲著他了。”
沈青撓撓頭,嘀嘀咕咕道,“李大爺和雲先生都已經這樣好多年了,你跑我追,你來我推,他們到底打算折騰到什麼時候啊?看得我都累的慌了,還不如幹脆分開,各過各的生活呢!省的每天生氣擔心,又把自己弄得著急上火。”沈青顯然很是不能理解這兩個人。在他看來,喜歡就娶回家嘛,幹嘛還要你死我活的折騰呢?多沒意思啊!
“沈青,他們是分不開了……”秦逸歎息一聲,“糾糾纏纏那麼多年都過來了,哪裏有那麼容易分開呢?”秦逸把小木雕靠在胸口,小木雕因為長時間的把玩,表麵顯得很是光滑細膩。
“為什麼呢?”沈青把臉皺成一團。
“等你體會到那種感情,你就明白了,拿不掉,割不斷,放不下啊……”秦逸目光悠遠,神色很是溫柔,像是想起什麼甜蜜的事情來,冷冰冰的臉上也滿是柔情。
沈青打了一個寒顫,覺得主子這段時間不知道怎麼了,老是露出一些能讓他起一身雞皮疙瘩的表情,而是明明是在做公務,突然又要發呆,然後就傻笑。沈青簡直要嚇尿了,主子,你到底怎麼了?中邪了嗎?沈青無語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