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自己被深深傷害了的一號憂鬱的趴在車廂頂上對著月亮就想來一嗓子。想到小主人說要悄悄的走,又把半口氣給憋了回去,差點轟出一個響屁來。一號更加憂鬱了。

……

第二天,孜孜不倦抱著家裏不下蛋的老母雞來找小神醫看病的村裏人才發現小神醫和老神醫已經不見人影了。

“小神醫和老神醫已經走了嗎?”抱著一隻咯咯直叫的老母雞的大嬸遺憾的歎了一口氣。

“真是可惜啊,我還想請小神醫幫我家的老母豬接一個生呢!哎,來晚了。”

“就是就是,小神醫走之前怎麼都不打一聲招呼呢?我們村裏還有好多人需要小神醫出手呢!”也有人抱怨安子齊他們走的太早。

“人家師徒兩個也很忙嘛……”

“好了好了!”裏正開口了,“既然小神醫已經幫了我們那麼多了,你們就不要再在這裏說什麼亂七八糟的了,小神醫師徒幫了我們村,那是我們村裏的好福氣,可別拿出去亂說,打擾了小神醫師徒的清淨。”

裏正發話了,那些對於安子齊師徒不告而別有些不滿的人也乖乖閉嘴了,帶著自己牲口又回去了。

安子齊自然是不知道那些村民對他們的離開有些不滿,知道了也不會在意。所謂升米恩,鬥米仇安子齊才不願意知道自己做了好事還落下了埋怨呢!

“師傅,我們現在往那邊去呢?”安子齊又問。

“往東邊走吧,東邊靠近好幾條大河和大海,老夫也想多去幾個地方走走,看看風景。”李言露出一個向往的神色來。

“好吧,”安子齊看了看天色,找不著什麼小路來走了,幹脆慢吞吞繞到官道上,小小的占據了官道的邊緣。

於是,在車來車往,高頭大馬呼嘯而過,不是車隊也是好幾輛車組合成的隊伍中間,安子齊他們這輛小驢車顯得十分奇葩。

安子齊掀開車簾子往外看,一號已經老老實實趴在了駕駛坐上。小毛驢十分賣力的走著,可惜還是慢得要死。

※※

官道外麵是大片的農田,今年天氣還是十分給力的,春雨也不錯,地裏的莊稼長得綠油油的。安子齊手裏撫著小白柔軟的毛,十分愜意,偶爾這樣出來旅行旅行那也是十分的享受。安子齊才發現自己其實也是十分不安分的,現在家裏穩定下來了,想要冒險的心就蠢蠢欲動起來。

小白在安子齊手裏呼嚕呼嚕享受著愛的撫摸。這個懶主人名兒都不願意給它重新取一個,直接用了它娘的名字。小白使勁啃安子齊的手指頭。

小驢車晃晃悠悠大半天,安子齊和李言都有點累了。

官道邊茶水鋪子還是隔一段路也能看見一個的,安子齊決定要好好休息一下。

尋了一個看起來很幹淨的茶水鋪子,安子齊像模像樣扶著李言往外走。怕一號嚇著人,安子齊把它和小白都留在了驢車上。

剛剛坐下呢,安子齊還沒來得及叫上一壺熱茶,就被人給叫住了。

“喂!你們是不是真的包治百病啊?”一個結實的漢子拍著安子齊他們的桌子,不耐煩的問。

安子齊懶得搭理這個人,“主人家,給我們來一壺熱茶,一盤子饅頭,兩份鹵肉。”安子齊對著茶鋪子裏忙活著的老板道。

“好咧,客觀稍等啊。”穿著幹幹淨淨的衫子的店家就應了一聲。

安子齊就坐下了,李言哼唧一下,嫌棄的看了一眼小灶上煮的茶水,可是安子齊不高興,他也不敢說什麼。

“喂!你們耳朵聾了嗎?爺我問你們話呢!”漢子見安子齊這一老一少居然敢無視他,簡直氣不打一處來。

“對不住啊,我們還沒聾,大概您眼睛瞎了,看不見那上麵寫的啥。”安子齊示意他掛在車廂上的幌子,又掏了掏耳朵。李言也是一副我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沒看見的樣子。店家上了茶,就倒了一碗來喝,還砸吧砸吧嘴,一副有點嫌棄的樣子。

一老一少悠閑極了,那漢子氣得發抖,差點把桌子給掀翻了。

“這位大叔,你是不是心火旺盛,食欲下降,還伴有頭疼失眠,噩夢不斷,乃至於床第之事不和諧,脾氣暴躁得很,也不能控製了。”安子齊慢悠悠道。

“你……”漢子一拳頭捶在隔壁的桌子上,把其他的客人都快嚇跑了。

“大叔你看你,就是這麼暴躁,這樣真的不太好,不太好。”安子齊搖頭晃腦。

“臭小子,耍你爺爺呢!”漢子就想要來提安子齊的衣領,安子齊手指一動,大漢就發現自己身體不能動了,差點摔倒,站穩以後就一副驚疑不定的樣子看著安子齊。

“看吧,看吧,病得還不輕,這連站都站不穩了。”

“阿武,不得對這位小先生無禮。”離著安子齊他們不遠處的一個精致的車廂裏傳來一個柔和的男音。

安子齊勾了勾嘴角,他還以為那個人能忍得住呢,沒想到這麼快就沉不住氣了。

很快,車廂就下來一個看起來很是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