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雲頤乃是一等一的美人兒,長眉入鬢,高髻華貴,一雙丹鳳眸甚是淩厲,隻因其總以正夫人的身份自居,對待其他側室總是俯視一般,眼角眉梢帶著傲氣。
“妹妹們都不必拘禮,在我這裏若是還端著捏著,豈不讓將軍怪罪了我?”說完,商氏將扇子甩開,半掩著麵容笑著說道。
這乃是玄家之風,女子用扇以做身份尊貴,若是用扇掩笑更是具有女子的媚態,而其他側室聽聞她這般說,垂眸間都露出了幾分恭敬之態。
殿下首位坐著的便是上夫人高氏的親侄女高雲媛,聽聞商氏這般說,隻是垂首抿嘴笑了笑,並不多語。
這一舉動被商雲頤瞧個正著,她唇角微微挑了挑,柔荑上下輕搖折扇,揚聲道:“難不成,高氏你有何想法?”
高雲媛本就性子懦弱,被她這一提問,連聲音也發了顫,慌忙站出來行禮道:“回……回商側夫人,妾身並無異議。”
商氏得意,目光掃向秦氏,眼底閃過一絲憤恨。
這位曾經是自己身邊的侍女,卻在將軍一次酒醉後,不知廉恥的爬了床。
秦錦秀臉上卻沒半絲懼怕,站起身盈盈施禮,眸子像不經意掃過百裏氏,掩唇笑道:“聽聞將軍此次入宮,實是為了娶一位權家公主,可若是都像百裏側夫人一樣,跟個木頭樁子一樣,豈非我們府裏頭又要添一位裝飾擺件兒……”
秦錦秀雖比不過高雲媛貌美,可伶牙俐齒,心思深沉,不愧是從商雲頤身邊走出的人,九曲心腸通透的不像話。
百裏婉月坐在最後,聞言一張臉瞬時通紅,她性子靦腆,明明不想摻合這些明爭暗鬥,卻因為秦氏的三萬兩語就成了眾矢之的。
百裏婉月隻覺得雙頰滾燙,勉強抬著頭,似是下了好大的決心,才朗聲對秦氏道:“若是將軍將我權家公主娶進順府,那也是正室之位,該有的禮數我們自然得有,將軍最不喜無禮之人,秦側夫人難道不知道嗎?”
“將軍的喜好我怎會不知?當我沒伺候過將軍嗎!”
秦氏一語出,才知自己中了百裏婉月的計謀,周圍女眷皆是小聲嘲笑著,秦錦秀憤恨不已,抬眸狠狠盯著百裏婉月:“你別放肆!”
她曾是商氏侍女,趁酒醉近了將軍的身,卻隻有那一次,事後宇文天佑覺得她心思不正,甚為不喜,再沒碰過她。
所以她的的確確,隻伺候過一次將軍。
不止是秦錦秀覺得失了顏麵,連帶著商雲頤的臉色也沒好到哪兒去。
她將手中的折扇向邊上一甩,嗬斥秦錦秀道:“人家說你什麼好壞都聽不出,一股子下賤模樣,活該你當侍女,怎麼一點主子的樣子都沒有?”
未等秦氏辯解,一個女人的到來讓在場所有女眷心生惶恐,隻因此人的身份,不能不讓在場之人忌憚。
“怎麼?侍女在你口中就那麼不堪?活該讓你這般糟踐?將軍寵你我不管,但將軍視我為生母,我這上夫人說話他還不至於不聽!”
中年婦人聲音威嚴,即便是話落,仍有餘音一般,商雲頤提著裙角,急忙起身趕到了婦人麵前,垂首跪拜,聲音也是聽出了懼怕:“母親明鑒,妾身沒有任何詆毀下人的意思。”
商雲頤乃是一等一的美人兒,長眉入鬢,高髻華貴,一雙丹鳳眸甚是淩厲,隻因其總以正夫人的身份自居,對待其他側室總是俯視一般,眼角眉梢帶著傲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