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外衣,刺眼的血跡已經透過褻褲滲了出來,宇文天佑一巴掌打在她的腰間,嗬斥道:“明知道方才摔倒膝蓋受傷了,還敢在我麵前跪下,是不是閑日子過得太清閑想遭罰一罰才寬心?”
“哼,陛下如今是九五至尊,想罰誰還不是一句話的事情,清苑甘願受罰,絕無怨言。”百裏清苑自己都沒怎麼注意膝蓋上麵的傷,也是隨著天佑的動作才看到上麵已經滲出血跡。
受傷的是她,被訓斥的也還是她,這般對比之下,百裏清苑又心生委屈,癟嘴的小動作也做了出來。
帳篷裏光線不怎麼好,可她眼中的淚光卻特別明顯,忽閃忽閃地,晃得天佑腦仁兒疼心也跟著疼。連忙輕聲誘哄:“好好好,是我的錯,我不該在這個時候隻知道訓斥你,是不是疼得厲害?我叫人來給你包紮包紮,受傷這段時間都幹什麼去了,不覺得疼嗎,都不讓人處理一下。”
依稀記得她被此刻追著的時候連鞋子都未穿上,肯定腳下也沒好到哪兒去,那般柔嫩的小腳被石頭磕傷,光是想想那畫麵,天佑都心生漣漪,更別說親眼見著了。
因著那股擔心,宇文天佑又沒忍住,在她腰間給了一巴掌:“這算是給你的教訓,記住日後不管發生何事,你都要好好顧惜自己的身子,今日這般的事情再發生一次,你要受到的懲罰可就不止如此了。”
“嗯。”百裏清苑已然化身被順毛的貓兒,可憐兮兮地看著他,一動不動,語氣帶著些許委屈和調皮:“不疼的,就是看著嚇人而已。”
這倒是真的,她一心想著拿到濫觴的解藥,也就沒怎麼在意自個兒身上的傷痕,也就是剛才下跪的時候有點疼,血跡都幹得差不多了,看著分外嚇人。
可是話題好像又跑偏了……百裏清苑嘟著嘴看向宇文天佑,剛才是想要主動認錯然後得到對方一個許諾,可是被宇文天佑嗬斥之後,重點就轉移到她膝蓋的傷口上麵了。這不是她的初衷呀,早知道就不用跪下這一點苦肉計了,有種偷雞不成蝕把米的錯覺。
“還說不疼,看看都流了多少血,你真當自己是鐵打的麼?”要不是她可憐兮兮的目光一直盯著他,估計宇文天佑都能夠再給她一巴掌,叫她長長記性。
都說身體發膚受之父母,百裏清苑這般不在意自己身體,叫宇文天佑看在眼裏疼在心裏,偏生又不能用這個道理去教訓她。
此番境況,父母與兄長都是他同清苑之間的禁忌,不提還好,若是有意無意提起怕是再不能心平氣和地相處。
放開百裏清苑的雙腳,宇文天佑站了起來,說道:“我讓劉女醫過來給你包紮包紮,這傷口要是留疤了日後後悔還來不及,你呀,就是不知道珍重自個兒。”
其實在昏迷期間,他對百裏清苑出去找解藥一事是有感覺的,能夠察覺到她的著急,也知道解藥是她狂奔帶回,還真不忍心責怪。
掀開外衣,刺眼的血跡已經透過褻褲滲了出來,宇文天佑一巴掌打在她的腰間,嗬斥道:“明知道方才摔倒膝蓋受傷了,還敢在我麵前跪下,是不是閑日子過得太清閑想遭罰一罰才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