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宇文天佑細細把脈之後,蘇轍送了一口氣:“陛下的身子暫時並無大礙,隻是寒氣凝滯一直沒有清除幹淨才導致咳嗽不止,想來朝中事務繁忙,陛下還是得照顧好自個兒的身子,否則隻會得不償失。”
在宣紙上快速寫下一紙藥方,蘇轍轉身遞給鄧公公:“勞煩公公按照這個方子去太醫院找人抓藥,盡快拿來,細火慢慢熬將三碗水熬至小半碗即可。”
“奴才這就去做。”鄧公公貓著腰匆匆離開。
“朕的身體朕自個兒清楚得很,你們總是小題大做,其實根本用不著喝藥。”就算是喝了藥也沒有用,宇文天佑在心中想到,自己貴為一國之君,自然是知道珍惜身體一說,隻是事務繁忙之時,心中著急,早已經顧不得這些細枝末節,否則以太醫的水準,小小咳嗽症狀早就根治。
咳嗽是表現,勞累才是根源。
“陛下,話不是這樣說。”祁少澤皺眉,“千裏之堤毀於蟻穴,若是放任不理,小病也會有拖成重病的那一天。”
“祁公子說得對,陛下勞心天下固然沒錯,但是這並不妨礙您珍惜自個兒。若是叫皇後娘娘知曉您的狀態,恐怕又要擔心了。”蘇轍本想著打感情牌,叫宇文天佑稍微再多配合一些,沒想到話一說出口就後悔了。
蘇轍似乎忘記了,在場的人還有祁少澤,一個可能這輩子都不能將百裏清苑完全放下的男子。幾乎是下意識地,蘇轍微微轉過頭看著祁少澤,發現他麵不改色,隻是眼神閃爍幾分,不由得替他感到惋惜。
才子佳人本是天造地設,奈何佳人無意。天下癡人何其多,偏偏祁少澤是最執著的那一個。
想起之前祁少澤以他的身份一路跟著百裏清苑到達順府一事,蘇轍心中滿是感慨,怕宇文天佑看出什麼,便加快語速補充:“對了,還有玥嬪娘娘,今兒個劉女醫還傳來消息說是玥嬪娘娘已經能夠感受到明顯的胎動。”
“是嗎?”想起自己即將擁有第二個孩子,宇文天佑神色放鬆了些,展露些許笑意,“這些日子朝中事務繁忙,朕怕去了悠然台反而給他們添亂,便很少過去,是朕的疏忽。”
關於將養身子一說,宇文天佑好不容易才表現出妥協,任由蘇轍另開了幾副處方,平日裏時不時喝一補充氣血倒也沒有壞處。
“算了,今日的議事就暫時到這兒,愛卿你也早些回去歇著,再緩一天,朕倒要看看那些人能鬧出什麼幺蛾子來。”宇文天佑可是下定了決心要給朝中老臣一些顏色瞧瞧,便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不急於這一時半刻。
祁少澤正好許久未同蘇轍見麵,在得到宇文天佑的同意之後便相互對視一眼,並肩一起走出去,兩道背影一黑一白,看起來有些好笑。
而屋子裏的宇文天佑已經暫時放下奏折,揉著自己的眉心準備暫時休息一會兒。
給宇文天佑細細把脈之後,蘇轍送了一口氣:“陛下的身子暫時並無大礙,隻是寒氣凝滯一直沒有清除幹淨才導致咳嗽不止,想來朝中事務繁忙,陛下還是得照顧好自個兒的身子,否則隻會得不償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