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百裏清苑歎氣,低頭看了看宣紙上的兩行墨跡,有些無奈:“這字體怎的變得怪怪的,看來是最近少了練習有些生疏了。”
她感慨不僅僅是字跡不好看讓自己不滿意,還有前些日子已經學得七八分像宇文天佑手記的字體又給倒退回去,再加上她本身的寫字習慣,怎麼看怎麼別扭。
禁足的十天,百裏清苑看似不慌不忙,又清閑得緊,其實手頭上的事情沒一件敢真的扔開。
轉眼間日子過了大半,之前給宇文天佑準備的桃花釀都已經能夠人口,隻是贈送的對象遲遲不肯出現,她也隻好一人坐在窗邊,小酌一杯,有些感時傷懷。
另一邊宇文家安在蘇轍的照顧下漸漸恢複,小孩子沒有什麼忍耐力,難受了便哭,高興了便咯吱咯吱大笑,出乎意料的是,他在喝藥的時候卻是十分乖巧,惹得宇文天佑對他更是喜愛,所幸在承榮殿住下。
孩子出生之後,宇文天佑也曾經對秦錦繡多加寵愛過一段時間,不過終究是心在百裏清苑身上,很快便忽略了這對母子。
現下陛下時常來承榮殿,宮中的風向有了改變,自然這秦錦繡身邊也熱鬧了起來,眼看著小皇子這一次受了這麼大的罪,卻不見宇文天佑有任何實質性的賞賜,倒叫人有些疑惑。所謂君心難測怕也不過如此。
內務府特意加了一批宮女過來侍奉秦錦繡和小皇子,一時間承榮殿是比以往熱鬧了好幾倍,叫秦錦繡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在宇文天佑跟前自然也愈加溫柔可人。
“皇兒今日身子如何?”宇文天佑剛進屋,便對床邊的蘇轍問道,目光一直落在宇文家安的身上,煞是擔心。
蘇轍作揖請安,回應道:“回避下,小皇子的身子已經沒有大礙,隻需要每日按時服藥便可,隻是微臣如今仍是不知引發小皇子過敏的到底是何物,還請陛下恕罪。”
“行了,此事怪不著你,若不是你,隻怕皇兒今日已經命歸黃泉。這件事情朕會派人繼續追查,大順國唯一的一位皇子,不會平白無故就受此大災。”說起這個,宇文天佑生氣得很,恨不得立即將那背後作祟的人揪出來,好好思量如何折磨他。
蘇轍張了張嘴想說什麼,但最終仍是欲言又止,將滿腹心事都咽了下去。
對方將他的神色動作都看在眼中,淡淡地看了蘇轍一眼,開口:“至於其他的事情,蘇太醫似乎並沒有關心的必要,既然皇兒已經沒有大礙,你且先回去,這幾日也辛苦你了,晝夜不離皇兒的床榻,該有地賞賜朕會叫人送來。”
其實他何嚐不知道蘇轍想說什麼,但是他就是固執不願提。
算了,百裏清苑歎氣,低頭看了看宣紙上的兩行墨跡,有些無奈:“這字體怎的變得怪怪的,看來是最近少了練習有些生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