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本宮出去罷,本宮有話要單獨跟榮婉儀說。”商雲頤先是對一屋子多餘的人說,隨後有些不自然地看了鮮於念一眼,“榮妹妹日子倒是過得愜意,自從侍寢之後便滿麵春風,這些個裁縫是怎麼回事兒?”
看屋子裏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也就剩下杏兒一個丫頭站在那裏,鮮於念心中冷笑,自然看得出來商雲頤的心情不好,若是不回應隻怕會更加糟糕,便低下頭:“不過是陛下念在妾身遠赴大順,必定會思鄉念舊,叫人給妾身做幾身南朝的衣裳罷了。”
而實際上,宇文天佑所說的,是準許鮮於念能夠在慶宇殿中自由穿著南朝的服飾,這般寵愛,若是叫商雲頤知道,隻怕是會更加懷疑鮮於念的地位和目的。所以鮮於念想了想,還是沒有說出這些話。
隨意看了看鮮於念一身,商雲頤冷哼一聲走到主座上坐下,擺出高高在上的架子:“看來你的日子過得不錯。但是本宮的好妹妹啊,你可別忘了,當初是誰將你拉上這個位置的,如今你可算是春風得意了,但是你答應本宮的事情呢?”
這一聲“好妹妹”自然是虛情假意的多,鮮於念很清楚自己在商雲頤心裏的位置還輪不到這個形容,也知道對方對自己還有所戒備,便軟下態度來,柔聲說道:“淑妃姐姐,您何必慌張呢,這孩子的事兒又不是一兩日就可以成功的,您再等等,上次贈與您的香料應當還沒有用完罷,過幾日妹妹再悄悄做一些親自給您送到悠然台如何?”
“哼,依本宮來看,隻怕本宮這邊還未懷上龍裔,你就已經喧賓奪主了,還有,為何陛下會忽然跟皇後熱絡起來?”商雲頤對宇文天佑的獨占欲已經超乎想象,大抵是長期跟在宇文天佑身邊,卻一直沒有孩子,叫她心裏煩躁起來。
而她卻沒有關心過,自己殿裏的那位小女嬰,身子是多麼的羸弱。因為商雲頤打心眼兒裏沒辦法把頤和公主當做自己骨肉,所以連一分真情實意都不願意分給這位小孩兒,就連她能夠撐多久,都沒有注意過。
也正是因為商雲頤對孩子近乎瘋狂的執念,還是對宇文天佑的獨占欲,鮮於念才挑中了她,如今商雲頤上門興師問罪,倒也讓鮮於念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決定,心中已然想好了應對之言。
“淑妃姐姐,事情可不能這樣來看呀,聽聞今日陛下和皇後娘娘雙雙出席第一公子的婚事,為其做證婚人,如今皇後娘娘是懷有龍裔的人,陛下回宮後多陪陪她似乎並沒有什麼不妥。至於姐姐您所說的熱絡,怕也沒到這個程度。”
鮮於念見商雲頤的臉色稍微好轉些許,不免唉心中冷笑其那般好忽悠。
“都給本宮出去罷,本宮有話要單獨跟榮婉儀說。”商雲頤先是對一屋子多餘的人說,隨後有些不自然地看了鮮於念一眼,“榮妹妹日子倒是過得愜意,自從侍寢之後便滿麵春風,這些個裁縫是怎麼回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