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宋夏淵也沒同人計較,帶著塔塔爾入座。
隨後皇帝大駕而來,眾人起身朝拜,待到皇帝入座以後,這場晚宴才剛剛開始。
“陛下,某敬您一杯,以表示我西域對天朝的敬意。”
使臣率先起身,端起酒杯,朝皇帝敬酒,也還算懂些規矩。
皇帝應聲同人一飲而快,也反敬了人一杯。
就在這時候,外殿傳來一聲大喊,“烏羽爾王妃到!”
使臣看向門外,眼裏意味深長。
“臣妾來遲,望陛下恕罪。”
烏羽爾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左下的使臣一眼,向龍座上的皇帝行禮問安。
“沒事,今兒也是烏羽爾王妃的娘家人過來探望,快入座吧!”
皇帝大手一揮,似乎沒有將這點小事放在心上,殿裏載歌載舞,好不熱鬧。
隻有烏羽爾王妃麵色有些凝重,她望著使臣,希望他能給她一個回應,可惜使臣完全不搭理她,隻是偶爾將目光流連在塔塔爾身上。
烏羽爾心下一個咯噔,忽然響起來之前在家鄉的時候,蒙丹有一個手下曾經與塔塔爾有過一段不了情緣,莫非就是他?
“陛下,可否容卑下說上幾句?”
見歌舞停了,使臣趁機向皇帝進言,隻是皇帝被忽然間掃了興,有些不悅,但還是讓歌舞退下。
“使臣你說吧。”
“應我國王上所求,塔塔爾公主是他最寶貝的女兒,王上想念至極,王上的意思是,不知陛下可否讓塔塔爾王妃回鄉省親呢?”
使臣站在了殿中央,朝皇帝恭敬道,話裏卻是叫人挑不出毛病。
“省親?可塔塔爾公主才嫁過來不久……”
皇帝被使臣這個問題弄得有些懵,他看了一眼座下的塔塔爾,眼神忽閃。
“是的,但是我國王上實在是念叨的緊,還望陛下恩準。”
“淵兒,你怎麼看?”
皇帝不打算回答這個問題,將話扔給宋夏淵接。
“塔塔爾剛嫁入我淵王府,按照大宋的慣例,女子婚後回家省親卻是孝道倫理所致,於情於理本王都應該讓塔塔爾回去,但西域路途遙遠,一來一回怕得耽擱兩個月的路程,塔塔爾剛剛遠嫁而來,已經身心俱疲,現在若是本王還讓她舟車勞頓,豈不害了塔塔爾的身體?”
宋夏淵起身,對著使臣說道,同時心底也在疑問著西域這次葫蘆裏賣的什麼藥,不論是出於哪方麵,讓塔塔爾回去,於兩國都沒有任何好處,也隻不過是浪費些時間罷了。
“淵王所言極是,我國王上也考慮到了這一點,所以命令臣下在宋國小住一段時日,等到塔塔爾王妃完全適應了,在動身也不遲。”
使臣笑道,突然話鋒一轉,這讓皇帝跟宋夏淵臉色一變,變得有些凝重。
原來西域打的是這個算盤,借用讓塔塔爾為由,理所當然在宋國住下,以便打探情報?
“那是自然歡迎,使臣喜歡住多久都可以,以後在這安家找個宋朝妻子也是可以的。”
暗裏風波流轉,麵色卻是不顯聲色,宋夏淵自然的接過了使臣的話。
他一向信奉的敵在暗我在明,既然自己送上門了,放在眼皮子底下,想來也出不了什麼幺蛾子。
不過宋夏淵也沒同人計較,帶著塔塔爾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