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就這樣,一場別開生麵的朝堂辯論會就這樣拉開了序幕。
朝堂之上,明顯分成了三派陣營,一派以宋夏楓為首,一派以宋夏淵為首,一派保持獨立,兩邊誰也不沾。
皇帝大概也早就習慣了這樣的場麵,而且或許今天他也有些故意的推動了這場辯論。所以此刻他正一臉平靜的聽各人說各話,沒有任何特殊的表情。
兩位皇子也是一樣,風平浪靜的各站一邊,聽著自己手下的官員互相駁斥,互相爭吵,自己卻不發一言。
再去看那些個保持中立的,與皇帝和兩位皇子的態度一樣,一言不發,身姿也是一動不動。若不是身處朝堂,或許都要讓人忘了這幾位的身份了。
剩下的,便是那些個此時正爭論的麵紅耳赤的官員了。此時還哪裏有什麼文人的沉靜風範,一個個激動的比之菜場的屠夫還要更甚。一張嘴就是一篇篇的長篇大論,好像說上三天三夜都不會詞窮。
說來也頗為奇妙,在這場唇槍舌劍的比試上,當事人一概風平浪靜,麵色不顯,他們這群手下官員卻好像是自家事一般,說到激動出,甚至好幾個都忍不住有要動手的意思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反正這些個官員沒有半分要停的意思,車軲轆一般的話說了一遍又一遍,皇上大概也是聽煩了,這才終於叫停。
可是沒人知道剛才的那場辯論他到底聽進去了誰的話,又或者他心裏本來就有已經想好的決定,反正整個朝堂上的所有人,這一刻都在等著皇帝給這場爭辯下個結論。
可是顯然,皇上並不準備遂了眾人的心願,反而把矛頭指向了自己的兩個兒子。
最先問的就是宋夏楓。
“楓兒,你覺得我現在讓你去邊境到底合不合適呢?”
“兒子認為……可以。”
或許心裏還有幾分疑慮,不知道皇上心裏的真實判斷,所以這會兒說話還是不敢那麼肯定。
但是宋夏淵也知道這個時候,無論如何,從自己嘴裏說出去的都得是肯定的回答,否則他本人都“不願意”的話,那便再沒什麼其他的指望了。
“那淵兒認為呢?”
話鋒一轉,又落到了宋夏淵身上,還是一樣的問題,也是一樣的語氣。
“兒子認為,如今暫且不可。”
解釋的理由自然不必多說,反正剛才的臣子哪個說的也不少。其實到底如何抉擇都在皇帝的一念之間,隻不過雖然是作為皇帝,他也並不完全由心。
過了好一會兒,也是大家以為皇上馬上就要給出答案的時候,皇上卻宣布了退朝,改日再議。最後也沒有給出任何結果。
當然,這也在兩方人馬的預料之內,畢竟這樣大的事的的確確得“商討”一段時間,隻不過在這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過往閑散的大人們就真的要忙起來了。
於是,就這樣,一場別開生麵的朝堂辯論會就這樣拉開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