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來所謂何事?”

陳寅之的眼神從顧燕回的身上飄過,回道:“王爺謬讚。隻是一群愛好詩詞之人相互切磋而已。至於今日前來,寅之確是有些私事。”

“私事?”東陵慕臉上泛起一絲笑意,聲音變得慵懶隨意:“不知陳公子的私事,又是指的什麼呢?”目光流轉,意味不明。

陳寅之將目光落定在顧燕回的身上,不知是說與東陵慕聽,還是說與顧燕回聽。

“寅之此次前來,是為了接回在下的義妹。”

“義妹?嗬嗬”東陵慕眼角瞟著顧燕回,她正一臉吃驚的表情看著陳寅之。

“不知陳公子的義妹是何許人也,怎的跑到本王的別院來找人?”

陳寅之見東陵慕裝做不知,笑道:“王爺不知,在下的義妹,正是顧燕回,顧小姐。”說罷,笑的高深莫測。

顧燕回睜大了眼睛,嘴唇微張。她什麼時候成了陳寅之的義妹了?!

東陵慕見她的摸樣,斂去笑容,聲音冷峻:“顧小姐是陳公子的義妹?可是看顧小姐的表情,好像並不知道這件事啊~”

顧燕回收回驚訝的表情,看著陳寅之,想要聽他如何圓其說。

“王爺不知,家父與已故的顧侍郎是知己好友,早年見阿顧天真爛漫便收為義女。隻是當時阿顧年紀尚小,而之後又一直無緣再見,這才不知有在下這麼個義兄。”

顧燕回聽他說的煞是認真,一時分不清是真是假。

東陵慕沉吟半晌,問道:“陳公子又怎知顧小姐在本王的別院呢?”

陳寅之笑道,話中有話:“這也是多虧了汪雲兄帶路。”

東陵慕聽罷,語調雖依舊和緩,卻是麵帶寒霜:“你好大的膽子!”

陳寅之言笑自若,仿佛聽不出東陵慕話中的殺意:“在下一向閑雲野鶴,性情隨意,若是言語衝突了王爺,還請王爺勿怪。”

東陵慕直直的盯著他,陳寅之亦是直視。

顧燕回見兩人之間閃著莫名的火花,唯恐野火燒到自己的身上,趕緊圓場:“都是我的不是。竟是連自家義兄都不記得了。還請義兄勿怪。”說罷起身福了一禮。陳寅之伸手虛扶,目如朗星,笑若春風:“小妹多禮了。父親還在家中等著見你呢。”

顧燕回起身,看向東陵慕,見他不說話,卻是看著自己,笑的傾城傾國。

顧燕回向他微微行禮,說道:“多謝王爺這幾日的照顧,小女子不甚感激。既是家兄尋來,小女子便告辭了。”

東陵慕定定的看著她,漫不經心的說道:“走吧!”

陳寅之回道:“多謝王爺,在下這就領著舍妹回去了。”

顧燕回見他依舊笑意盈盈,心裏不知是什麼滋味,很別扭。於是朝他行完禮,轉身隨陳寅之離去。

“你的畫冊!”身後冷硬的聲音傳來。顧燕回停住腳步,並未轉回身,目光悠遠,回道:“若王爺不嫌棄,就留做個紀念吧。或是,扔了也行。”說罷,腳步不停歇,率先離去。

陳寅之神色微冷,心中冷哼。

見顧燕回的背影遠去,東陵慕笑容瞬間綻放,血色眸光,襯著傾城的容顏,甚是妖異。

嗬嗬,留作紀念?顧燕回,本王要的,又豈是你的施舍!

東陵慕捏緊了畫冊,一揚手,畫冊便躍進了湖中。湖水浸濕畫冊,畫中女子言笑晏晏,沉入湖底。

顧燕回率先出了別院,回頭看去,陳寅之步伐沉穩,慢悠悠的走著。她停住腳步,等在一旁。誰知陳寅之從她麵前走過,卻是看也不看她一眼,徑直往前走。顧燕回一愣,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隨即追上去,問道:“你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