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嫌疑人?”趙晴芬立刻搖頭道,“不可能,包愷五年前已經過世了,怎麼還會有可能成為嫌疑人呢。”
“可能不可能,是我們警方的工作,不需要您來評斷。”童心的話中帶刺,明顯就是很不想跟趙晴芬多說什麼。
不過,為了工作,她不得不勉強自己,在這裏繼續坐著。
封塵聽著她的語調,覺得有點過了,便暗中扯了扯她的袖子,提醒她適可而止。
童心抿著唇,暗自舒了口氣,道:“麻煩趙女士,跟我們說一下包愷這個人的情況。”
“包醫生是個很不錯的心理醫生,年輕有為,三觀極正,並沒有什麼讓人不舒服,或者感到不好的地方。”趙晴芬回答了童心的問題,微微停頓了一下,說,“不過,我當時隻和包醫生約過兩次,之後就沒有繼續接觸了,所以,我可能不是非常了解他吧。”
“”他開導我的時候,也是充滿正能量的,“,在你和他的接觸過程中”打開了錄音設備,道:“呢”“個叫包愷的心理醫生?”
“兩次?可是,我看到趙女士患抑鬱症的時間,至少有三年吧。”
童心指出她回答中的問題,等著她的進一步解釋。
“是。”趙晴芬點了點頭,道,“因為我最初的心理醫生不是包愷,是封洋,也就是小封的二叔。”轉頭,朝著封塵看了一眼,微微一笑。
“你……”童心愣了一下,道:“你原本是封洋的病人?”
“嗯。”趙晴芬端起茶幾上的茶杯,喝了口茶,說,“因為封洋去世,才把他的學生包愷推薦給我。不過,當時,我的抑鬱症已經差不多好了。後來,我又和包愷約了兩次,是想讓他幫我評估一下當時的心理狀態,看是不是已經完全走出抑鬱症的陰影了。”
“結果呢?”
“當然是康複了,所以,我就沒有再約過包愷。再後來,就聽說他去M國了。”趙晴芬如實說出了自己和包愷的相處情況,稍稍停頓了一下,接著道:“然後,5年前,他重病回國,我有參加他的葬禮。”
“那包愷有沒有比較重要的人?”封塵幫忙提問,道,“比如妻子,子女,或者是學生之類的?”
“這個,我不是很清楚。”趙晴芬搖了搖頭,說,“不過,出席包愷葬禮的人,不是很多,好像就十來個人,大多是他的同學和朋友。”
“就沒有比較特別的人嗎?”童心擰著眉,追問了一句。
趙晴芬仔細回了一下,說,“如果硬要說一個比較特別人,那就隻能是那個哭得比較傷心的女孩子了。”
“知道那個女孩是誰,叫什麼名字嗎?”
“好像是包愷的學妹,還是助理,我不記得了。”趙晴芬敲了一下腦子,努力回想著,卻是一無所獲。
“那長相呢?長相還記得嗎?”童心覺得這是個很重要的線索,言語有些急切。
趙晴芬苦著臉,搖頭道,“實在不記得了。”
……
童心無奈的歎了口氣,說,“那其他參加葬禮的人,你還記得誰?”
“我……”
趙晴芬也想給童心提供更多的線索,可顯然她沒辦法做到。
童心看她支支吾吾的樣子,就知道沒戲,本想直接起身離開的,但轉念又一想,問道:“那麼,你當時是因為什麼事,得了抑鬱症?”
“我是產後抑鬱。”
“產後?”
童心的表情頗為驚訝,看著趙晴芬,道:“你當時不是還沒有和我爸結婚嗎?怎麼會產後抑鬱?”頓了頓,突然明白了,擰著眉質問道:“趙晴芬,你在和我爸之前,已經是有夫之婦了?”
她一直以為趙晴芬和自己的父親童國棟是原配夫妻,然後是貪慕虛榮,嫁給了富豪方千山,然後方燁和方靖是方千山前妻的孩子。
現在看來,是她搞錯了。
一時間,童心有些難以接受。
“對不起,童童,這件事我早就想跟你說了,我當時發生了一些意外,才會和國棟一起的,我……”
“夠了!別說了,我不想聽!”
童心聽她露出一副楚楚可憐地表情,氣就不打一處來,拿了茶幾上的錄音筆,起身就往外走。
“童童,童童!”
趙晴芬連忙追出去,腳下的高跟鞋不穩,差點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