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很不想承認她被騙了,可那些人的話,還有眼前的情景,讓她不得不認清現實!她好恨,不是正室所出,在家中常遭白眼,喜愛習武又常常被說成輕浮,戀慕已久的表哥虞睿根本不將她放在眼裏,母親將她看做提高地位的棋子,沒有人真正愛過她!原以為那個溫善的男子是真的喜歡她的,不想所有柔軟情話不過是花言巧語!
她眼前漸漸模糊,有淚水大滴大滴從眼眶湧出……
“唉,這小妞醒了!”
有兩名男子圍了上來,見林戴鬱痛哭的臉,一陣不耐煩:“哭什麼哭,再哭砍了你!”
林戴鬱轉頭狠狠瞪過去一眼,這一瞪,卻看見了另一邊被困住的昏迷著的小小身體,不禁一愣。她怎麼會在這兒……是了,剛才還聽這些人說她的妹妹也被綁來了。
離念其實沒有中迷[yào],隻不過閉目養神罷了,而敏[gǎn]的直覺意識到林戴鬱看著自己,她也平淡睜開眼注視著林戴鬱。離念的臉上髒兮兮的,一身白衣也被汙泥染得看不出原來的顏色。
離念微微勾了勾唇角,然後作出十分驚慌失措的表情,一雙眼睛受驚的兔子一般眨巴眨巴,很快就泛起一層霧氣。
“媽的,這個也要哭了!”其中一個男子很不耐煩瞪著離念,“你敢哭試試!真煩死了!”
離念似乎被嚇到了,緊緊咬著下唇,一副委屈至極的樣子,半響,吐出幾個字:“餓……吃……不哭……”
男子皺著眉:“屁!東西我們吃得都不夠,還給你吃?!”
離念低下頭,不說話了。切……
幾人現在在一處樹林中臨時搭起的草棚內,幾個男子圍著火堆坐著,火堆上烤著一些野味,發出陣陣香氣。而林戴鬱和離念一人一邊的被綁著,窩在草棚一角。
此時距離季香蕪大婚那天,已經過去兩天。雖然離念那天很有先見之明地吃了很多隻烤雞,並且被綁了以後就關閉探知網,但是現在也已經餓得不輕。
過了一會兒,有三個像是頭兒的人走進草棚。
幾個男子圍上去:“怎麼樣?事情辦妥了?”
三哥沈再晨神色不太好看,陰鬱著臉:“那老匹夫不肯答應,還派人要捉我們,還好我們跑得快才逃了出來!”
一個男子炸毛:“操TNND,那老匹夫真是想錢想瘋了,為了一處大礦連兩個女兒的命都不要了!”
林戴鬱聽後極為震驚看向男子:“你說什麼?我爹不願救我們?”沒人理她。
“那現在怎麼辦?”一個臉上有刀疤的男子陰測測看向林戴鬱和離念,“這兩個丫頭怎麼處置?不如殺了泄憤?”
一個老大模樣的人神情冰冷掃過林戴鬱和離念,林戴鬱被那寒冰似的眼神掃過,不自禁地抖了抖,這人說:“老匹夫不願意和我們做交易,我們隻能硬搶了。”頓了頓“至於這兩個女人……寨子丟了礦以後沒錢買女人,兄弟們好久沒開葷了,這兩個姿色還不錯,帶回去給兄弟們泄泄火。”
“你是混蛋!你不如殺了我!我寧可死也不會受這樣的侮辱!”林戴鬱一聽完就含著淚瞪大眼睛,一臉驕傲地大聲嚷嚷,嚷完就要咬舌自盡。沈再晨厭惡地皺了皺眉。
老大眼疾手快往林戴鬱嘴裏塞了一團髒布,阻止了她的行為。然後他看向離念,離念受了驚似的一個哆嗦,渾身上下都在發抖。老大冷哼一聲。
幾人準備要回所謂的“寨子”,給林戴鬱和離念腳上鬆了綁,有人惡狠狠警告:“再有什麼動作,我就地直接把你們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