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不語,連同腳下的步伐也虛浮起來。
我瞅著他有些喝高了,正好女眷差不多可以離席,便讓幾個仆從將風無何搬回房間去。
吩咐廚房煮了一點醒酒湯,然後怕侍女照顧不好他,便親自端了湯去他房間喂他。
很快就見不到他了,我坐在床邊,難受的好像心髒被一點一點捏碎,鮮血噴湧而出,落了滿地的泥濘。
他的睡顏很寧靜,仔細看,還是能看到那個有些矛盾卻又很融合的淺淺梨渦。我下意識將手指伸過去,戳了戳那個不甚明顯的梨渦。
隨即手指留戀於他肌膚的觸♪感,無法離開。有一個聲音在腦海裏麵叫囂,那個聲音太具有蠱惑性,我完全沒有抗拒的按照這個聲音下達的指令去做。
月色從窗中透過,照亮身側一些飛舞著的小小塵埃,如同無數螢火。我緩緩彎下腰,將唇印上他的。
我們靠的那樣近,我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有規律的起伏著,他的氣息接觸到我的臉頰,讓我感覺有些微的癢。
我閉上眼靜靜地貼著他許久,有淚水自眼眶中噴湧而出。
睜開眼時,我驚得輕輕叫了一聲,他醒著,此時正靜靜看著我,一如往常的麵色平靜,眼瞳中無波無瀾。
“你剛才在做什麼?”
我羞得無處自容,感覺臉燙的要燒起來了一般,腦子混沌成一團漿糊。下意識要起身往後退去,不小心踩到衣角,直勾勾地仰天摔去。
眼前景物動蕩之時,有一隻手臂握住我,下一秒,我已經躺在床榻之上。
他半撐起身子,側著臉看向我,我從來不明白他到底在想什麼,不過沒關係,隻要我知道自己在想什麼就可以了。
我想要靠近他,盡管我沒有這個權利。以後或許就再也見不到他了,那麼此刻,就算他推開我,我也想離他更近一些。
我從剛才的窘迫中平靜下來,然後鼓起勇氣伸手攬上他的脖子,將臉湊近。
他止住我,神色難得有些疑惑,他的手指輕輕撫上我的臉,似乎在回想和思考什麼東西。
我沒有給他任何時間去想事情,他現在是混沌的,而我很清醒,從未有過的清醒。
唇舌交纏間,誰是主動早已分不清。滿地衣衫狼藉,如同是誰的舊夢?
……
第二日清晨,我在自己房中醒來,婢女小翠端來梳洗用具,有點埋怨地說道:“夫人,昨兒個晚上你上哪兒去了,我在房裏頭等你等到睡著都不見你回來。”
我支吾了幾聲,含糊的應付過去,好在小翠是個沒心眼的,倒也很快忘了這件事情。
接近中午的時候,老爺啟程出發,一個時辰後,風無何也準備離開。
走之前,他看向我,輕輕說道:“昨夜,我做了一個很荒唐的夢……”
我知道他是在試探,他想知道他腦海之中殘存的記憶是真實還是夢境。我裝傻:“你說什麼?”
他帶著疑惑地深深看著我,我淡淡回望他。良久,他道:“阿素,我走了。”
我笑:“嗯,走好。”
你轉身離去,白衣如雪融入天際,從此我心甘情願永墮地獄。我用一世背負罪孽,換你我一夕溫存。鋪開的命局早已注定你我沒有攜手到老的未來。
……
一個多月後,接近韓老爺快回到韓府的時間,我開始經常頭暈,且非常嗜睡,清晨起床時常常感到惡心。
有一個猜想在我腦海中漸漸形成。
我秘密請來一個大夫,讓他幫我診斷,結果果然是已有身孕一月多。
因韓老爺走之前我的身體一直不太爽利,故而我倆在他走之前已經分房一月多,這將近三月的時間裏,隻有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