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
離念頓了頓,回過神來,隨即搖頭並清了清嗓子:“剛剛嗓子有點不太舒服。”
牧瀾辭重新把她抱在懷裏,看著書中畫著的那個圖案,說道:“據說,這個世界上有一類很特殊的人,他們因為一些原因,在死去時不會立刻失去意識,平時就像是正常活著的人一樣。但事實上,他們已經沒有命元,生命線已然斷裂。”
離念皺眉:“活死人?”
牧瀾辭點點頭:“這是一種介於生與死之間的狀態,雖然已經被神明宣判死亡,但精神還附留於軀體。處於這種狀態的活死人就會在身體的某處出現這種,被叫做判死的刻印。但這種狀態一般不會持續太久。”
“不會持續太久?”
“既然已經被神明宣判死亡,又怎麼能真的一直留存於這個世界?”
離念下意識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左臂,心中一陣一陣發寒……若真的是這樣,那她豈不是就是這樣的人?可是……為什麼?
她無意識喃喃出聲:“怎麼會這樣?”
“一般是不會出現這種情況。我記得《東陸鬼異誌》上提到,隻有因為違背天命而被強行剝奪生存權利的、又正好擁有強大意誌力的人才會將死未死,變作活死人。”
牧瀾辭發現離念一副像是被驚到的神遊太虛的古怪模樣,皺了皺眉,放下手中書卷,伸手撫了撫離念柔軟的發,問道:“阿離,你怎麼了?”
離念袖中的手不覺間握成一個拳頭,此刻意識到,便鬆開來,她笑了笑:“沒什麼,可能太困了,腦子有點混。”說著閉上眼,伸手摟住牧瀾辭一隻胳膊,沒一會兒便呼吸平緩,仿若入睡。
牧瀾辭仍有些疑慮,但看見離念在自己懷裏平靜入睡了,隻輕輕摟住她,一下一下撫摸她的背,如同哄著一個幼小的孩子一般。
離念雖閉著眼睛,事實上並沒有睡著。滿心的疑惑,自己違背天命了?自己已經被宣判死亡了?自己新的生命已然斷裂了?
所有的問題都是無解……
好在她也不是個會糾結的人,如今的狀況是,她對一切已經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完全沒有一個清晰的認識,更無力改變什麼,就像是完全喪失主動權。
雖然所有的一切讓她覺得很不爽,但又無可奈何,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知道自己究竟能做什麼來改變這種狀況之前,不要被這種狀況亂了心神。
感到自己正在被輕柔地安撫著,離念也不再糾結。總之,暫時先靜觀其變吧……
嗯……說起來這種反應不太對啊,是不是太沒心沒肺了一點……可是又能怎麼樣呢?她不鎮定,連帶周圍的人也會跟著不鎮定。
發生過兩年前那次詐死……那時她無意。現在,她真的不想,讓他又一次為自己難過。
……
小憩了一會兒,待太陽接近落山,牧瀾辭輕輕喚醒已然入睡的離念。剛睡了沒一會兒的離念有點不情願地睜開眼睛,大腦還沒完全蘇醒,整個人都呆呆的。
牧瀾辭一時心癢,低下頭湊近離念的唇,舔了一舔。因為太過突然,離念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反應,而唇上的溫度還在攀升。
他的聲音低低沉沉,又有些含糊,帶著全然的蠱惑,“乖,別咬著牙。”
輕輕地舔舐變成深吻,鼻尖圍繞的全然是他身上淡淡的香味,清清涼涼的,又極具誘惑性。
原本以為與她今生無緣,可她現在就在自己麵前,真真實實的,正努力迎接他的吻。但他的心底卻有一些近乎直覺的不安感。
……
通過韓府小閣溜進韓府地宮時,天已經完全黑了,地宮裏一如既往的靜謐,純白光潔的通道,有夜明珠的光華靜靜閃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