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都是你害的!你個沒出息的男人,窩囊廢!連自己的女兒也管不住!逼著我的慧兒往絕路上走!喪盡天良的賤丫頭!”阮氏瞪著方父,罵著罵著卻又罵起了方晴來。
方耀見了跺腳求道:“娘!娘!您就少說兩句、少說兩句吧!姐夫那個性子可不是開玩笑的,您還沒鬧夠嗎!”
他憤憤道:“如果不是從前你和慧兒總欺負姐姐,總肖想不屬於你們的東西,事情也到不了今天這地步!做妾就做妾吧,看在姐夫的份上,料想孟三爺也不至於虧待了慧兒!你要是再鬧萬一傳到姐夫耳中,那就不好說了!”
阮氏一懼,下意識朝門口方向瞟了瞟,又哭起女兒來。
方父一把揪住她,瞪著她沉聲喝道:“阿耀剛才說的是不是真的?這麼多年一直以來你都在欺負阿晴?”
阮氏心中一虛,下意識的避開目光不敢跟他對視。
方父立刻認定了心中猜想,一時又驚又怒又悔,臉色鐵青瞪著阮氏道:“都是你、都是你害了我啊!我就說嘛,阿晴小的時候與我還那麼親近,可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她就再也不肯靠近我、也不大在我麵前說話了,加上你這婆娘的挑撥,我隻當她恨我、怨我、對我不孝,沒想到都是你啊、都是你給害的!”
阮氏強辯道:“你別把什麼都怪在我身上,她自己不肯親近你****什麼事?我什麼時候攔過她了?”
“你還有理了!”方父心裏悔得腸子都要青了,如果不是因為這賤人挑撥,方晴怎麼會跟自己生分?那麼自己現在的日子肯定會更加好過!更加威風!都是這婆娘害的!
他越想越恨,罵了句“臭婆娘!”掄起巴掌又朝阮氏打了下去。
阮氏尖叫哭喊著還手,方耀和柳蓉見了忙上前勸阻,院子裏又鬧成一團……
這些事,方晴和蘇景和就不知道了。就算是知道了,也不過當作一場笑話罷了!他們還得趕緊將建園子的事情做起來呢,哪裏還有空閑管別的?
第二天,方父和阮氏就灰溜溜的回家去了,好長時間都不敢上蘇家的門。
送走了他們,方耀帶著柳蓉便上蘇府給方晴請安,順帶道歉。
方晴倒是沒有怪罪他們的意思,反而好言安撫了一通。說起昨天的事情,又無奈的歎息了一回,並且向方耀表示,隻要方慧老老實實過日子,孟家絕對不會虧待了她!
方耀放了心,越發羞愧感激不已。
他兩口子離開的時候,方晴又拿了五百兩銀票給他們,笑著說昨日鬧成那樣,他們拿去看有什麼該添置的便添置上。
昨天的損失雖然不止五百兩,可是兩口子平白得了這一大筆補助心裏還是十分歡喜的,沮喪鬱悶的心情緩解大半,收下銀票道了謝,這便去了。
連芳洲和連澤、阿簡回到家,便開始商量移栽棉花苗了。
將近兩千八百畝地要全部種上,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好在已經到了四月中下旬,春耕農忙的時候已經過去了,人手不夠,可以雇傭。
連芳洲去進城找了趙六,通過他這個中間人,仍舊雇傭的是去年李青、吳小毛等三十個人。
連芳洲留了個心眼兒,移栽棉花的時候少不了還要在那地裏再施肥一次,這肥料的配比特意挑了信得過的自己人做。在育種地裏將苗移出、運送的活計也是自己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