負責這事兒的趙莊頭惴惴不安,陪著笑道:“這種地都是這樣,隻要種好了、到時候開花結果就行!小姐放心,奴才一定會細心照顧的!”

趙茹君便道:“咱們畢竟沒種過棉花,這一次就算了,下回弄得像樣些。這個樣子亂七八糟的,我一個外行瞧著都難受的緊!”

“是、是,小姐放心,下回必定弄好!”趙莊頭暗暗鬆了口氣,忙不迭的點頭。這回是他太心急了,隻想著趕速度早早完成好叫小姐誇獎,誰知道人一多反而亂了事!

“還有,”趙茹君沉吟片刻,又道:“派機靈點的人去大房村打聽打聽,看看連芳洲家是怎麼做的,我會讓喜鵲也去。沒準兒人家有更好的法子呢,咱們應該虛心點好好向人家學!”

也隻有趙茹君,才能把偷師的話說得如此謙虛。

“那是!那是!”趙莊頭忙又點頭。

於是,喜鵲又一次來到了大房村。

喜鵲眼睛亮晶晶的,整個人興奮之極,下了馬車看到阿簡忙奔過去,興高采烈的問道:“阿簡哥哥、阿簡哥哥,聽說正月那時候你射殺了十幾頭狼是不是真的啊?人家都說狼是銅頭鐵腿豆腐腰,可你一箭就把狼頭給射穿了,阿簡哥哥你真厲害啊!快點跟人家說說嘛!”

連芳洲剛巧從屋裏出來,聽到這話嘴角抽了抽,大大的白了喜鵲一眼。這貨的消息得多滯後啊!

其實,連芳洲倒是冤枉了喜鵲。喜鵲住在深宅大院中,平日裏即便跟著趙茹君出門也都是有目的的,辦完了該辦的事兒便回府。頂多也就是在街上逛一逛、買點兒胭脂水粉、零食點心什麼的,阿簡射殺狼群的事兒雖然傳播得很廣,但喜鵲是真的現在才知道!趙茹君也是同樣。

瞟了一眼阿簡那憋屈的表情,連芳洲不由“撲哧”笑出了聲。

見阿簡鬱悶抓狂的望過來,連芳洲抿唇笑笑,轉身又回屋去了。

她已經沒有閑工夫跟喜鵲計較了,這貨的臉皮厚的很,一遭遭受冷遇一遭遭的來。她愛來就來吧!

反正,阿簡足以應付她!

阿簡見連芳洲淡定進屋,臉色頓時有點兒黑,一轉頭對上喜鵲那發花癡的臉,更覺厭惡,移開目光淡淡道:“有事?”

喜鵲一滯,忙又笑道:“阿簡哥哥,春節那時候你真的射殺了那麼多狼嗎?你竟一點兒也不害怕,可真厲害呢!”

阿簡不置可否,懶得搭理她。

喜鵲自顧自說了一陣,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嗬嗬的笑了笑。獨角戲唱起來總是格外艱難的。

“對了,如今棉花苗都已經移栽好了吧?那就沒什麼事兒了!阿簡哥哥有沒有空,我們家小姐想請阿簡哥哥上我們趙府去一趟,教教那些家丁護院幾下拳腳功夫,不知阿簡哥哥意下如何?”喜鵲又陪笑著說起了正事兒。

這是趙茹君所交代的。

自打得知了阿簡射殺群狼的事跡後,趙茹君後悔得胸口憋著一口氣!

早知道如此,她無論如何也要想法子把他留下來!

當初她倒是真心想要留他,隻不過他拒絕了,她向來驕傲慣了,便覺得此人雖然本事不小,脾氣性格卻一點也不討喜,難不成自己堂堂趙家大小姐,走到哪兒人捧到哪兒的卻還要去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