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芳洲一拍腦門,失笑道:“你要不說我差點都給忘記了!叫人收拾個幹淨房間讓他們睡下吧,別讓他們到處亂跑,明早我再見他們。要是他們不老實或者嘴裏不幹淨,仍舊捆了堵上嘴,不用對他們客氣!”
秦管事忍著笑意答應,道:“有姑娘這幾句話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他們都沒有想到,劉穀子和薑氏上午的時候居然也跑過來了,兩口子穿得體體麵麵,還帶了兩隻剛長成的小公雞、一籃雞蛋做賀禮,還特特的給人看,生怕人不知道似的。
尤其是薑氏逢人便滿臉是笑的打招呼,說起連芳洲姐弟妹幾個來,一口一個“外甥”、“外甥女”的,那語氣要多親熱有多親熱,生怕人不知道連芳洲姐弟妹幾個跟自己有多親似的。
她還想攜著連芳清的手把她拉在自己身邊,被連芳清奪手不讓,扭身跑開了。
不過人家可絲毫不覺得尷尬,臉上都不起一絲紅暈,若無其事的笑嗬嗬道:“這孩子啊,就是貪玩!沒一刻肯安靜的!”
此時離連芳洲父母去世已經快兩年,沒有幾個會聯想到當初出事的時候完全不見這兩口子的情形,少數幾個想到了,也不會貿貿然的問出來。
薑氏見了越發的滿意。把個喬氏給恨得牙根癢癢,若不是薑氏察覺她神色不對遠遠的避開她,肯定得鬧出事來。
連芳洲和連澤膩味得不行,偏偏這樣大好的日子裏又不好說什麼。
氣得連澤道:“姐,你說世上怎麼有這麼能惡心人的人,我可真要受不住了!”
連芳洲腦中靈光一閃,低聲道:“你能讓那個討厭的舅舅摔一跤嗎?”
連澤怔了怔,眼睛一亮,低笑道:“我試一試!”
連芳洲便含笑看他撿起一顆小石頭悄悄打了出去,聽到劉穀子“哎呦”一聲摔了一跤,兩人相視一笑:成了!
借著劉穀子摔跤,連芳洲不由分說讓下人把他拉到了大院那邊,薑氏是他的媳婦當然得過去照顧。薑氏還不肯去,連芳洲怎能由她?
到了大院那邊,連芳洲直接命人將他二人捆了堵住了嘴扔到一間房間裏關著,半句分辨也不聽。
看來她之前跟薑氏說過的那些話人家顯然沒有當一回事,真以為她奈何不了她呢!
挑今天這樣的日子上門來,她們還挺會挑的嘛!
可那又怎樣?照樣收拾!
交待了秦管事後,連芳洲便沒再想這事兒,一家子親親熱熱的回家去了。
這是在新家住的第一個晚上,姐弟妹幾個都很激動、很新鮮,當然也很高興。
白天還沒說夠看夠似的,嘰嘰喳喳的興奮說個不停。
還是連芳洲笑著道:“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今日天晚了,快點回去睡覺吧!尤其是澈兒你,明日還上不上學啦?”
眾人這才一笑罷了。
一起去給爹娘上了香,默默禱告一番,各自回房睡覺。
連芳洲姐妹和三姑奶奶住正房,不過沒住正室。連芳洲住樓上東耳房,三姑奶奶和連芳清一起住樓下西耳房。
連澈執意要住在書房,連芳洲也隻好罷了。連澤生怕他膽子小有時候會嚇著,便也住在書房的廂房中。阿簡也一樣住在那邊。
各自漱洗罷回房歇息。
連芳洲坐在床沿掃了一眼屋子,房間寬敞,家具一應俱全不奢華卻溫馨,有家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