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起怯色,瞪著秦管事等大聲質問道:“你們是什麼人!這是我們的家務事,輪不到外人來管!”
又衝三姑奶奶罵道:“這是哪勾來的野漢子給你撐腰來了,你還要不要臉!”
三姑奶奶氣急敗壞,衝上前“啪”的給了田大嫂一記響亮的耳光,罵道:“你要不要臉!喉嚨長膿舌頭生瘡的死娼婦,你胡說八道些什麼!”
“你敢打我!”田大嫂尖聲叫道。
阮氏、宋氏家中經曆大變後也不是從前在後宅相夫教子、操持家務的尋常婦人了,兩人從前便親厚,如今同病相憐更加親厚。
聽到田大嫂這麼說,阮氏心裏大怒,宋氏也暗氣,三姑奶奶一動手,不等田大嫂還手,兩人交換了個眼色便上前一左一右牢牢的抓住她的手臂。
三姑奶奶見狀“啪!啪!”又是兩記耳光,打得田大嫂眼前金星直冒,頭腦轟鳴,偏生又動彈不得,氣得隻想吐血。
“幹啥!你們幹啥!欺負人是吧!”田大郎拿出威風來喝斥瞪眼,可誰買他的賬呀!
他想要上前幫忙,王大、張小均等豈會如他的願?
田大嫂越發氣急,越氣越掙紮越口不擇言,三姑奶奶可不客氣,耳光便不停的扇下去。
“你要是再罵,信不信我拔了你舌頭!”田大嫂氣得眼睛發紅,連阮氏和宋氏也罵上了,阮氏冷冷盯了她一眼。
宋氏也嗤道:“打爛你的嘴巴那還是輕的!”
相比田大嫂,她二人的出身要高的太多,又是在京城中生活的,氣勢上自然更高一等,田大嫂心中怒得要發狂,可卻下意識的膽怯了,隻敢咬牙切齒的瞪眼,卻不敢叫罵了。
更重要的是,她要是再罵,三姑奶奶的耳光可不停啊!臉上火辣辣的痛得難受。
阮氏和宋氏這才鬆開了她。
阮氏好整以暇,指著秦管事向田大嫂道:“他是我的丈夫,是連家的管家,方才打你的耳光,你並不冤枉!”
田大嫂一怔,哪兒想得到會是如此?她朝地上啐了一口氣哼哼道:“連家的管家?我呸,什麼破落戶兒居然也用起管家來了!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串通一氣的!”
田二嫂也已經從地上爬起來了,她比被打耳光打得喪失了理智的田大嫂要清醒得多,便道:“管家?那就是下人咯!我們可是連家的姻親,你一個下人,夠囂張的哈!”
“對!沒錯!憑什麼打我!”田大嫂的腰杆子挺直了直,惡狠狠的瞪著一、阮氏和宋氏。
連澈淡淡道:“你冤枉三姑奶奶,敗壞三姑奶奶名節,而且還是在我們連家當著我們的麵潑三姑奶奶髒水,打你難道打錯了嗎?”
三姑奶奶也道:“對!打的就是你!你待怎樣!你要再敢胡說八道,我還打你!”
田大嫂沒想到連澈會這麼說,狠狠瞪了三姑奶奶一眼,卻不敢再罵。
眼看著對方人比自己多,料想別的便宜也是占不到了,就算她撒潑撒賴都沒用,這一家子不說別人,單這小丫頭片子和這毛孩子都不是好對付的。
田大嫂心裏暗罵,瞪了三姑奶奶一眼大有“走著瞧”的心思,理直氣壯的道:“連小曼是我們田家的媳婦兒,婆婆讓我們來接她回去!總不能過年還在別人家裏,這要傳出去了我們田家可怎麼見人!三弟妹,走啊,這就隨我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