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牧“嗯?”了一聲瞪直了眼睛看看她,又揉揉眼睛,大著舌頭道:“鑰匙?”
“對!”碧桃沒好氣。
“什麼鑰匙?”碧桃差點沒給氣死!
蕭牧壓根沒法子留意碧桃那難看得要命得臉色,恍然大悟又“哦”了一聲,嗬嗬笑道:“我知道了!咱們來這兒喝對不對啊!換地方啦!”
他還知道換地方了!
碧桃隻覺得死死壓抑的心火又一拱一拱的往上竄。
她咬牙硬生生吞咽下,哼道:“算了!姑娘不跟醉鬼一般見識!”
說著伸手胡亂在蕭牧身上摸了幾把,摸出了鑰匙打開門,扶著他跌跌撞撞的進去。
好容易把他扶進了屋子裏榻上坐下,碧桃鬆開手,直了腰站在一旁累得直喘氣。
這貨看起來瘦瘦的,怎麼這麼沉!還讓不讓人活了!
蕭牧搖頭晃腦四下望望,大著舌頭道:“酒呢?快點叫人上酒啊!咦,桌子呢?桌子怎麼不見了!”
“沒有酒!”碧桃怒道:“你能出息點嗎!看你這副不人不鬼的樣,琴雅會看得上你!怪不得你把心掏出來人家還要踩上幾腳!”
蕭牧一怔,喃喃道:“琴雅?阿琴……”
碧桃鼻子一酸,心裏也有點酸溜溜的,他醉成這個樣子,稀裏糊塗的什麼都不清楚,卻還記得靜心齋裏頭那個。她隻不過提了提她的名字,他神智似乎瞬間就清醒了些許。
自己真是——
碧桃恨不得自己給自己兩個耳刮子,咬咬牙冷冷道:“你坐在這裏別動,我去打水!”
罷了,既然進來了,總不能把他這麼扔在這裏不管。萬一出點兒事怎麼辦?
哼,下次,下次鬼才理他呢!死在自己麵前也絕不多看一眼!
碧桃轉身便欲出去,冷不防手被人抓住。
碧桃一驚,忙要掙紮哪裏掙得脫?
她又急又氣道:“你、你幹什麼!”
“阿琴……”蕭牧癡癡的望著她。
碧桃如墜冰窖,身心冷了個透。
她淒然一笑,她得是多傻啊,才來管他的閑事!
他便是喝死了,又與她何幹!
碧桃眨了眨眼睛,化去眼眶中的水潤,白著臉一字字道:“我不是阿琴!你看清楚了!我不是你那阿琴!”
蕭牧哪裏聽得清看得見?他隻知道眼前這個女子是他苦心癡戀了許久的女子,她終於又活生生的站在了他的麵前!
蕭牧拉著碧桃,猛的站了起來,喃喃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樣歹毒的人,你不是的……我知道你心裏的苦,我知道你有你的無奈,你是無辜的!阿琴,你嫁給我好不好!你嫁給我吧!”
碧桃隻覺得腦子裏“轟”的一下如遭雷擊,臉色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一顆心被狠狠的攫住幾乎捏碎,痛得仿佛整個人都不存在了一般。
“蕭牧!你認錯人了!你放開我!”碧桃怒極嗚咽,拚命的掙紮起來。
蕭牧喝得半醉先頭壓抑的情愫一股腦兒爆發起來,不管不顧的反而一把將她拉入懷中緊緊的抱著,低頭便往她臉上、眉眼上、耳上、脖子上胡亂親吻,喃喃道:“阿琴、阿琴……”
他的吻滾燙似火,炙熱的呼吸噴觸在她的肌膚上,所過之處一片緋紅,那種酥麻的癢癢的感覺令碧桃羞辱得幾乎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