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洛兒一笑,道:“也沒什麼不能說,我住在威寧侯府!”
“哪裏?”薛神醫瞪大了眼睛。
“威寧侯府啊!”雲洛兒咯咯笑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
“……”薛神醫無力的揮了揮手,苦笑道:“丫頭,你早說嘛!原來是李賦李兄的府上!唉,我跟他可真是有緣,這轉來轉去都轉一塊兒了!”
雲洛兒也愣住了,忙問之下,方才明白,不覺也笑了。
次日薛神醫向太子說了此事,當然隱瞞了雲洛兒的來曆,隻說是一位隱士高人的孫女兒,年紀雖然輕輕,醫術卻是家學淵源,總好過他一人診治。
太子對薛神醫十分信賴,況且到了如今這種地步,他還有什麼好顧忌的?死馬當活馬醫隻怕還更有治愈的機會,便毫不猶豫的點頭答應了。
隻不過,薛神醫是三日一次為太子請平安脈,最早也得三日後將雲洛兒扮作個藥童再來了。
若要安排得更加周全些,還得再等等。不過反正也不急在這幾天的功夫,都這麼些年過來了。
在這點上兩人都是一致看法:並不想讓人知道。
第二天就是連澈出考場回家的日子,連芳洲、李賦、雲洛以及徐亦雲都來了,一家子都來迎接。
連澈身體很好,雖然在裏頭熬了九天九夜,出來的時候精神還好,隻除了臉色略略有些憔悴。
見了連芳洲等人還能笑著坦然自若的行禮問好。
連芳洲等都沒有問他考得如何,隻笑著讓他上車,回府好好歇息歇息,連芳洲笑道:“出了考場便隻管等著,多想無益,回家好好休息幾天,這些天也別出去同那些舉子們廝混了!”
連澈笑道:“都聽姐姐的,我還想多陪旭兒呢,不出去的!”
連芳洲方一笑點頭。
徐亦雲亦隨著到了威寧侯府這邊,眾人一處坐了半響,用過午飯方辭了回連府那邊去。
連芳洲待她不遠不近,不經意間也肯多照顧兩分——不然能怎麼辦?誰叫她家阿澤死活認定這個人呢?
信陽候府中,徐亦珍終於度過了一個月的禁足,五百遍女戒抄下來,那憤恨不甘不平的心越發的濃重加深,隻不過麵子上的忍耐功夫也終於磨出了一籌。
容夫人終於肯見了徐亦珍。
看到徐亦珍低眉順眼的跪在自己麵前,容夫人倒勾起兩分昔日的情分來。
細究起來,她之所以會跟自己的兒子做出那種事情來,也是因為太喜歡自己兒子的緣故。
對於一個死心塌地愛自己的兒子、愛得做不成妻寧願為妾的女子,容夫人還是願意去寬容一次的。
而且,與同父異母的嫡姐不合引發的種種矛盾在大家中並不少見,容夫人也並不覺得在這一點上徐亦珍有多麼該死,她不可原諒的是做了蠢事卻被人揭發出來,連累自家丟了臉!
不過如今事情都過去了,橫豎她跟自家的婚約已經解除,如今不過是個妾,那也沒什麼影響了。
“往後好好的伺候好世子爺,同孟姨娘好好相處,你們從前是表姐妹,如今是姐妹,本該親近!我不希望聽到世子爺內宅不穩的消息,不然,可就不是禁足一個月、抄五百遍女戒這麼簡單了,我的話你可聽明白了?”
容夫人居高臨下,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