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著自己在梁家被困那麼些日子,想著這鋪天蓋地而來的不堪的謠言,他猶自一如既往的信著她,連芳洲癡癡的凝著他,心中柔軟得要汪出水來,不由往他懷中蹭了蹭,嬌聲道:“快了!這件事很快就要收網了,到時候,你就不用在軍營裏混了,嗯,你回來,我好好的補償你……”
李賦低笑,已順勢將她壓了下去,攬著這具自己怎麼都疼不夠、愛不夠的嬌軀,低低的歎息,咬著她耳垂道:“補償嗎?那我等著,現在,先還點兒利息吧……”
兩人胡鬧一番,天都快亮了。
李賦不敢再停留,一邊穿衣一邊道:“我們今天,哦,是昨天,在西山山麓打獵,鄧三小姐也去了,說了一大堆替我不平、替我抱怨的話!真是不知所謂!我不知鄧家想要幹什麼,你小心提防著些!“
李賦說著連連冷笑。
連芳洲擁被笑道:“你不知鄧家想幹什麼,我也不知,不過,我知這鄧家三小姐想幹什麼!哼,鄧家人要是個個都像她這麼蠢就好了!咱們可就省事多了!”
雙方毫無交情,一個姑娘家就這麼眼巴巴的往人跟前湊,說人家妻子的壞話,她還真是鬼迷心竅了!
李賦笑笑,知道此事既告訴了她她自能應付,便沒再多言。迅速穿戴好,回身替她掖了掖被子,低頭在額上吻了吻,柔聲道:“早上多睡一會,我走了。”
“嗯,”連芳洲戀戀不舍捏了捏他的手,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房間裏。
仆婢們中間傳言:夫人因為失寵於大人,自暴自棄,經常白天睡到日上三竿還不起,可見是真正的失寵傷心了!
將李賦所言與那惡毒用心的信箋一比照,連芳洲心裏頓時惱怒膩味極了。
朱玉瑩的新賬舊賬還記著呢,又冒出來個鄧家三小姐。
好嘛!合著她男人就是一塊誘人的蛋糕,到了哪兒都有人惦記著呢!
這次她不狠狠的敲鄧家一筆,教所有人都看看,那可真是對不起這送上門來的了。
鄧三小姐麼?照如今資料看來,倒是個蠢的,不過蠢人的招數才叫人防不勝防,因為你不知道她究竟會蠢到什麼地步、會用一些多麼蠢的招數,往往有的時候反倒弄巧成拙……
連芳洲惱著鄧夢涵的時候,鄧夢涵也正在處心積慮謀劃著如何讓她大大的再丟一次臉好讓李賦休了她。
也不知鄧夢涵是如何說動了鄧夫人的,這日傍晚,連芳洲就收到了鄧府一位打扮得幹淨利落的嬤嬤送來的請帖,說是鄧夫人與南海城好幾家夫人包括梁家兩位夫人、一位少夫人想要請布政使夫人去秋興寺後山賞瀑布山景,順便品嚐那寺裏的齋菜。
好像生怕連芳洲不答應似的,這位能說會道的嬤嬤一層一層的娓娓道來,那意思就是暗示,如今南海城裏有這麼多不知從何而起的無稽謠言滿天飛,簡直是豈有此理,俗話說清者自清,李夫人大可不必搭理。等兩日後秋興寺一行,李夫人與梁家婆媳幾個見了麵,所有的謠言自然不攻自破。
連芳洲心裏冷笑,赴宴啊,又是寺廟又是後山的,貌似在這種地方很容易被人動手腳的,什麼迷香啊、什麼反鎖小黑屋等等,然後就是被人誣陷與某人通奸啊,當然,少不了總會被人“無意中”撞見,然後眾目睽睽之下無從抵賴,從此名聲敗壞殆盡!
這鄧夫人莫非跟鄧三小姐一樣腦子進水了?想要陷害她一把,好讓她的女兒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