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玉龍恍然大悟,衝蕭牧客氣感激的笑笑,拱手向胡大海道:“屬下明白了!胡將軍、蕭將軍放心,屬下理會得!”
胡大海嗬嗬一笑不再言語,蕭牧道:“你理會的就好!不然萬一到時被人利用,死都不知道怎麼死那就冤枉了!”
“行了蕭牧,”李賦微微一笑,道:“凡事多用心,往後自然就明白了!既如此明日你們跟隨胡將軍出城先去營房看一看,過兩日就去泉州將你們那些兄弟都接過來!胡將軍也住在城外營房,以後有什麼事,你們可以找他多請教請教!至於你夫人,”
李賦略一沉吟,便道:“她一個女子,有有了身孕,住在城外倒是不便!這樣,我們這宅院後街上恰好有一所不大不小的宅院出租,你不妨先租下來讓她住進去吧!離這邊近,往後有什麼事盡管找夫人,也有個照應!”
龐玉龍心中大為感激,他知道自己的妻子與李夫人頗為投緣,有李夫人照應,自己也可放心許多。
忙笑著道謝,又請李賦派個人幫忙一同前去租房子。
李賦便命人去喚了小錢管家來吩咐。
一時事情皆說完畢,李賦亦不多留,命人送客。
這裏便有丫鬟匆匆進內院去叫了淑兒。
連芳洲與淑兒兩個孕婦正說得投機,淑兒這是頭胎,懷的更是龐玉龍的第一個孩子,二人都看得十分金貴,正巴不得向連芳洲多多討教經驗呢!
連芳洲便命丫鬟出去說一聲,說是留了龐夫人用飯,等午後自會派車送她回去,請龐大人放心!
龐玉龍笑著客氣兩句,便與海馬先行去了。
出了大門,海馬回頭望一眼那高高厚重、油光呈亮的朱漆大門,忍不住嘀咕道:“這李大人也真夠小氣的,連頓飯也舍不得留!難不成咱們兄弟還能吃窮了他!“
“別胡說!”龐玉龍皺了皺眉,歎道:“咱們是什麼出身?李大人能不計前嫌將咱們一個不差全部招納已經是天大的恩典了!再留咱們用飯,那成了什麼了?叫他如何向別的將領們交代?”
海馬一怔,道:“他是高高在上的長官,還需要向下頭人交代?”
“你啊!”龐玉龍不禁失笑搖頭,笑道:“這是自然!凡事總得講個公平起見不是?他雖是長官,若不公平禦下,到用人之際,誰會服他?誰肯為他賣命?”
海馬撓撓頭,垂頭喪氣的歎道:“真是聽得腦仁子疼!往後這日子,唉!”
“你萬萬不可有如此想法!”龐玉龍正色道:“咱們如今好不容易歸於正道,得好好珍惜這個機會!難不成你還想象從前一樣刀口舔血然後不知哪天就了無聲息的死了連個血脈後人都沒有?李大人不是說了嗎?隻要立了功,將功折罪,便可重新光明正大的活在太陽底下,過上正常人的生活!那種心裏頭沒著沒落的漂泊日子,你還沒過夠?”
一席話,說的海馬忍不住又黯然起來,說句真心話,那樣的日子,他又何嚐想過?隻是,這一條將功折罪的路,也沒有那麼好走就是了!
很快,暫時軟禁泉州的那些海盜便盡數接來了南海城,沒有進城直接趁著夜色進了營房,除了像梁家、鄧家等有心打探的人家,這件事情並沒有引起多大的反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