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已經送到聖子手上了,聖子說恭候大駕。”
帝簡騎馬去的,去的快回的也快,玄淩隻在馬車山等了片刻。
全辛趕著馬車,一路去往聖子府。
聖子府內,琉璃已在某人的再三叮囑下,在廂閣內燒好暖爐、添了熏香、備好點心和上等的好茶,隻等貴客臨門。
“都說見字如見人,這天恩伯的一手字已有些風骨了,她若專攻此道,將來造詣也是不可限量。”慕容端拿著玄淩送來的拜帖,煞有其事的點評。
這家夥可沒胡謅,在書法上,端確實頗有見地,納蘭胤燁奪過拜帖,小心收好,跟得了什麼寶貝似的。
慕容端看的連連搖頭,男生外向啊!
“燁,你能猜到她上門的目的嗎?”慕容端實在好奇,即便是再大膽的女子,這般堂而皇之的登門,也是聞所未聞。
納蘭胤燁勾唇一笑,她的想法,可不好猜,不過,他很樂意她這般肆無忌憚的上門。
“來了就知道了,端,多有不便,你自便吧。”意思是一會別礙眼,該幹嘛幹嘛去。
慕容端鬼魅一笑,想要獨會佳人?想都別想,這般難得的機會,他豈能錯過,錯過之後會寢食難安,“燁,孤男寡女,避免瓜田李下之嫌,本公子豈能讓二位名聲有損?使不得,使不得。”
“咳!主子,都準備妥當了,還有什麼要‘囑咐’的嗎?”琉璃一旁實在有些受不了了,這主子,您笑的有些過了。
納蘭胤燁聽完,還真凝眉思索起來,琉璃和慕容端紛紛低下頭去。
皇宮內,納蘭秦風已無心理政,獨自一人坐了許久,茶已上了幾次了,都是一動未動。
“聖上,喝口熱乎的吧。”哎,今天這場景,聖上也是始料未及。
擺了擺手,他現在什麼也喝不下,想不通是誰設局,他心頭難安。“讓光旭進來。”
光旭進了偏殿,規矩行禮,“微臣拜見聖上。”
“免了,光旭,你速速去查,那個什麼捕快是什麼時候進入帝都的,那些證據,他又是如何收集的,刑部中或是朝中,有什麼人與他接觸過,一定要查仔細了,明白嗎?”
“是,微臣記下了。”
“你去吧,張敏,大理寺那邊,好好看著,外鬆內緊,若有人去探視,就放行,你知道該怎麼做?”說完,望了張敏一眼。
張敏立刻彎身,“奴才明白了,奴才這就去安排!”
“等等,你之前說,今日一大早,帝玄淩派人去了千府?”剛才想事想的太入神,納蘭秦風這會才反應過來。
“是,聖上,是帝府的管家。”
“去弄明白,他去做什麼了。”說完,麵色一變,自言自語道:“莫非…是她?”隨即又搖了搖頭,不對,不可能,要是她做的,那還了得?
張敏一旁呆著,不敢搭腔,聖上這一驚一乍的,莫非懷疑是帝家那位?這怎麼可能,這牽涉的朝堂大臣一籮筐,不是這帝都久居朝堂的人,哪裏能做到?
“好了,你也下去吧。”撫著額頭,納蘭秦風有些焦頭爛額的味道。
賢妃此刻正在殿外候著,按說,這個時候,她也不敢來打擾,但是沒辦法,那一對母女還在她的芷蘭宮待著,弄的她那烏煙瘴氣的。
“娘娘,您這是…”張敏剛出偏殿,就看到賢妃,忙見禮打招呼。
賢妃指了指內殿,“聖上他?”眼帶詢問,她這時候方便進去嗎?
“娘娘,聖上此刻…您還是先回吧。”張敏說的十分委婉,笑著退讓一邊,“奴才還有事在身,先行一步,奴才告退。”
“張舍人有公務在身,盡管去忙。”賢妃對張敏算得上很客氣了,站在門口片刻,最終還是折回芷蘭宮。
清歌早就勸了一句,不必去,眼下父帝正是煩心的時候。
“這怎麼辦?”眼神掃了一眼旁邊的寢殿,這昨日個她就不該多事,攬活上身,現在…
“母妃昨日也是為了多知道點消息,順便做做後宮表率替父帝分憂,這本沒錯,可母妃太急,當時可做更妥帖安排的,這後宮閑置的寢宮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