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飄零醒來,得知自己在帝府,立刻明白,自己這條命是誰給撿回來的了。
心裏暗暗道,這帝家小姐……好生不簡單,膽子也大如天,竟然敢將他藏身帝府。
“小金子,這叫法順口,不錯,說說看,當管家的滋味如何?”人才醒一會,就有精神調理人。
金如放也不甘示弱,“被人追殺的滋味如何?”
“得,哪壺不開提哪壺,一世英名就此毀於一旦,不得不承認,是自己大意了,那些人身手,也不像宮裏出來的!”反正是栽跟頭了,差點丟了性命。
“東西到手沒?”金如放知道玄淩關心這個,不客氣的問著。
燕飄零自得一笑,“雖然命差點沒了,可手上功夫還是不會自砸招牌,放心,藏起來了!”逃命的路上順手藏了,就怕萬一自己被逮了,好歹東西他們也尋不到,這樣他們便不會輕易要了他的性命。
一聽東西到手了,金如放總算緩了口氣,“在什麼地方?”到底什麼東西,弄的差點搭上性命。
“帝小姐呢?”東西在什麼地方,他自然會告訴她。
“在看書,我去喚。”
這裏是書房?燕飄零掙紮著坐起,略打量了四周一眼,這該是書房內的休憩室,陳設比較簡單,還有一個小巧的書架。
她是如何知道自己出事的?更重要是如何找到自己的,他的入宮前早就安排好了離開的路線,就是宮中那些人都沒找到自己,她怎麼做到的?
玄淩正在與老常說著滇家的事,聽說人醒了,立刻起身。
正在四處打量的燕飄零看到門口進來的人,神色緩慢變化,傳聞,帝家小姐自小體弱多病,上次在脂粉掩蓋下尚還有幾分顏色,如今看著除了白還是白,把一雙眼睛襯的更是勾魂攝魄!
不過十六芳華,卻有種洗盡鉛華超脫世俗的安靜。
“多謝小姐救命之恩!”一碼歸一碼,交易是交易,人情是人情。
玄淩薇薇頷首,走近看了看麵色,“已無大礙,在傷口完全愈合前不要亂動,受傷流血過多,寒氣入體,往後一到陰雨天就會有些酸痛,想要根治,有些困難,隻能養,需要時間。”
也算是落下病根了,不過當時的情況,沒凍出個別的好歹來,已是萬幸了,要不是他自己內力深厚,等不到她救。
燕飄零一臉無所謂的笑了笑,大男人,一點小疼算不得什麼,“沒想到小姐還懂醫術,佩服!”帝家小姐,非同一般啊,有趣的很,也是,敢讓人偷東西偷到皇宮大內去的,那能是一般人。
“久病成醫,略知一二,見笑了,可是遇到高手了?”玄淩一旁坐下,讓帝簡去熬藥。
金如放低著頭,小姐說謊,還真是麵不改色信手拈來,什麼久病成醫!胡說八道。
“小姐要的東西,看來頗為不簡單,有專人暗中盯著,這才著了道,還真有幾分好奇,到底是什麼寶貝了。”說起正事,臉上帶了幾分正經。
“我也想知道是什麼寶貝。”玄淩若有所指的看著對方。
“東西我藏在一個地方,有機關,隻能我自己去取。”怕自己被追到,所以出了皇宮,他便將東西藏在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機關,玄淩挑眉一笑,天下機關,變幻莫測,萬變不離其宗,能難到帝家的機關可不多。
“你現在出不了帝府,告訴我地址便好!”
人家這麼說,就是根本不將什麼機關放在眼裏,這麼自信?越來越有趣,成,那邊見識見識,所謂偷,其實也是一門很考究的手藝活,機關鎖是看家本事,這藏東西的地方多是各種鎖機關護著,他能獨步天下,除了身手手法,就勝在此道了。
聽著藏東西的地址,玄淩滿頭黑線,這人……
又是花樓,春暖閣……為什麼這花叢之地,總要帶個春字。
“小姐,我去吧。”金如放也是無語,這家夥,流連花叢也就罷了,怎麼還把窩都按在花樓裏,真是醉臥美人膝,風流不經年啊。
罷了,一回生二回熟,玄淩起身,“走吧,這次該是不用破費。”
說到破費兩個字,金如放也沉默了,也是,這次總不會再讓他叫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