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案,重要的是證據。
早在這事開始之前,玄淩便已經備好了一切,現在這麼大費周章,不過是想讓慕容雪村為他所做的付出應有的代價,死,太便宜他了。
不光要他的命,還要他被世人唾棄,被家人拋棄,要他的罪行大白天下,要他生前榮光盡毀,死後葬身無地。
可現在似乎是拔出蘿卜帶出泥了,慕容家!玄淩在心裏反複琢磨著,“老常,差不多了,讓他們上公堂吧。”
之前做的這些鋪墊也差不多了,去慕容家的目的也達到了,就是找到這些莫名失蹤的的少年。
左丞正在審案,突然來報說是有一群百姓來伸冤認屍。
“認屍?這些不是慕容家買的奴仆嗎?”左丞朝著慕容雪村不客氣起來,如今,不用再懷疑,那告狀的公子定是沒有誣告了。
這道貌岸然的老國公實際上就是個披著人皮的畜生,不對,畜生不如!這是怎麼了,這可是三朝元老啊,慕容家的家主,竟這般不堪。
到這時候,慕容雪村已經一言不發了,這會到是不狡辯了,可那樣子,看著地上的人,露出輕蔑的眼神,讓周圍的人恨不得上去抽他一頓都不解恨。
來認屍的百姓中,有一部分確實是家中丟失了少年的,一部分是老常讓金如放找來的,求個視覺聽覺衝擊。
那些真丟了兒子的,看到屍體就要衝過去,被衙役攔了下來。
現在那些屍體根本碰不得。
“兒啊!”
“我的兒啊!”
“畜生啊!”
“殺了他…。”
公堂上一陣呼天搶地的嚎叫聲,那些父母聲淚俱下,痛心疾首的樣子,讓圍觀的百姓紅了眼。
喊殺聲不斷,有些幹脆扯開嗓子罵上了,什麼狗屁國公啊,衣冠禽獸,這樣的人,那配為人啊。
這會,誰還管他是誰?
這案子基本上也就不用再審了,這些死者的父母就是證據,一個兩個是誣陷,可這一群呢?他們總有左鄰右舍,總見過他們的孩子。
“請大人為草民等伸張正義,請大人為百姓做主,草民求一個公道。”雨軒在最前端跪下,身後跪著一片百姓。
左丞臉皮抖了幾抖,再也坐不住了,站起身拿起驚堂木一拍,“本案證據確鑿,無需再審,來人,將慕容雪村收押,待本官書案呈達天聽,求聖上禦筆親判。”
要判一個國公的死刑,必須禦筆親判,通過會審,這案子已經如此明了,他大可稟明聖上,會審可免。
衙役們早就忍很久了,這會聽了令,一擁而上,壓住慕容雪村。
慕容雪村手中運氣,身體一抖,想要拿住他,也的看他們有沒有這個本事,就算收押,還輪不到這些家夥碰他。
幾個靠近的衙役被他的內力震飛,玄淩都未開口,殷晨曦與帝簡師徒二人就已出手。
左丞傻眼了,沒想到,這老國公竟一身功夫…。這有些顛覆他的認知,這是要拒捕嗎?
“老家夥,看來還有兩下子。”這慕容家當真是讓人大開眼界,殷晨曦冷笑一聲,與帝簡一左一右攻了過去。
帝簡毫不客氣,內力運的十足,隻要不將人打死就行。
這兩人同時出手,就是慕容雪村內力再深厚,也是無濟於事,被打的口吐鮮血,十分狼狽。
“晨曦,阿簡。”看慕容雪村的樣子,該是無力掙紮了,玄淩終於開口。
緩慢走過去,站在慕容雪村跟前,冷聲道:“你罪孽太深,閻王不一定願意收你,你以為給你的藥,那麼容易就化解嗎?好好嚐嚐生不如死的滋味,放心,你死不了。”
玄淩的聲音很小,隻有靠的近的幾個人聽到了,左丞就是一個,不知為何,看著前麵清清涼涼的人,有些畏懼。
“雨軒,咱們回吧。”走到雨軒麵前,輕喚了一聲,他的噩夢該結束了。
“左大人,有勞了。”
“那裏,那裏。”左丞忙調整表情,連忙拱手回應,娘啊,惹不得,惹不得,千萬別招惹。
路過燕飄零身邊時,玄淩看了天機一眼,“天機公子,可有空到府上坐坐?”
“有空有空,太有空了。”天機尚未開口,燕飄零一馬當先,格擋在天機麵前,點頭如蒜笑容可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