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人蠱 異魂(1 / 3)

山林中,鬱鬱蔥蔥的樹木遮天蔽日,走在樹蔭下顯得涼爽許多。

看著墨秋他們隱約離去的身影,槐安將瑟瑟發抖的小家夥放在手心,“就是這裏?”剛才那些人的落腳處。

環顧一下,沒什麼異常吧?這小血狐為什麼怕成這樣?

木屋連成一排,隻有中間那個是獨立的,看樣子也是倉促之間的落腳點,踩著有著鬆軟的地麵,想去屋子裏看看,因為小家夥怕的不是那些人,而是這裏,槐安以為東西在屋子裏。

可是屋子裏一無所有,很幹淨,不對,牆上有些血跡,地上也是,但是空蕩蕩的什麼也沒留下,一看就是訓練有素,越是如此越說明他們在這做的不是什麼正經事。

伸手在血跡上摸了一下,就是這幾天的還沒完全幹透。

但是這血腥味不像是人的……

“吱吱~吱吱~”血狐抖著身子叫喚著,像是不願待在這裏,要離開。

槐安拿出一顆小果子想要安撫一下,百試不爽的一招現在也不起作用了,小家夥就是要走。

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不管你聽不聽得懂,你要麼讓我知道你怕什麼,要麼我將你關在著,自己選!”絲毫不覺得威脅一隻小血狐有些掉份。

委屈吧啦的從槐安手心裏扭動了一下身子,意思它慫,它帶路,還真聽的出來幾分意思。

“乖!”典型的,打個巴掌給個果。

某隻也是沒節操,蔫巴的伸出前爪捧著果子一口下去像是泄憤。

就在小屋後麵,看到一片新翻開的土層,上麵鋪滿了樹枝樹葉和藤蔓雜草,若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看著血狐的反應,槐安大概知道,東西應該就在這底下,地下的死物也怕,出息!

在血狐頭上彈了下,就近找了大點的樹枝運用內力將地刨開,用內力刨土……

這些人這麼小心掩藏,倒要看看是個什麼東西。

血狐已經縮到槐安袖子裏去了。

當土層被掀開,立刻傳出一陣惡臭,忍不住眉頭直鄒。

低頭一看,坑裏是一些動物的殘肢,還有…這?槐安麵色一變彎身仔細辨認,果然是人的肢體!

但是這些肢體都有些異樣,或是手指形狀怪異,或是腳的樣子詭異,還有頭~

異魂異生!

身子抖動了一下。剛才那些人竟然在……伸手用木枝挑了一條像是蛇尾又明顯有腳的形態的東西,忍著惡心細看,看過之後將東西甩入坑中。

是蛇和人的混合體!蛇人,就是在人還小的時候,在人的身體上選取位置割開,與蛇的某段相連,但是,這種成功存活的幾率很小很小,就算存活一時最終也還是會死去,而這些人要這些異人,是為了種人蠱。

這種人蠱解釋不清,及其複雜,像毒又不是毒,沾惹上一點,隻有兩種結果,一是喪命,二是變異,也就是所謂的異魂,異人!

前者居多,後者完全是概率,這種人蠱產生的變異是不可控的,輕者性情大變,嗜血殘暴易怒,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像一隻野獸,重者,就會有可能形態發生變化,比如多長出一個腦袋或者手,或者幹脆半人半怪物,這些都是失敗的異人,失敗的異人一旦活了下來,也有很小的概率成為很可怕的異怪。

成功的異人是可以通過人蠱控製,一切都是正常的,隻不過可能多了一些駭人的本事。

比如如飛鳥一般輕盈,如獵豹一般的敏捷,總之,就是這些動物與生俱來的力量為人所用,而這成功種下人蠱的異人會被種蠱之人操控,漸漸失去自我,成為一個可怕的工具,而操控人蠱異人有種方式,一種是借著人蠱的特性間接操空,而另一種則是直接操控,種蠱者與人蠱合二為一,進入中蠱者的身體內,漸漸將身體占於己有,如同新生,也就是異魂。

槐安眼中露出殺氣,手腳冰冷,他現在可以肯定,他八成就是異魂。

“墨家!”好得很,看來,他和小徒兒的目標一致了,這個墨家,他定要好好去看看。

他現在很想知道,那個給他種下人蠱的人是誰,好生大的能耐,想要占據他的身體?而且就差一步就成功了,怪不得他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自己為何會知道這些東西?原本自己應該是誰?看來想要一枕槐安,並沒那麼容易!

該弄明白的,就該弄明白。

袖中拿出一個火折子,火落下,落在那些殘肢上,槐安飛身而去。

這些屍體必須火燒,他們也應該知道,隻是為了怕暴露目標所以倉促掩埋了事。

墨秋帶著人極速離開,心裏卻忐忑不安,這種感覺從來沒有過,剛才那人明明不是他的對手,為何自己卻追丟了?

一甩頭,讓自己不去想,盡快把手上的事做完,這一批人蠱至關重要,是用來喂食蠱王的,等蠱王養成~少主,少主就會乖乖的回到墨家。

人蠱王用在少主身上,才能物盡其用,也才不辜負他這麼多年的心血,隻要少主成功種下人蠱王,就會成為這世上最厲害的人,哈哈哈,在他的操控下,這天下何愁不能到手?

主子的心願,定能達成!不過,坐擁天下的卻不是主子,而是他墨秋!

他墨秋既姓墨,便也是墨家人,這天下還是墨家的不是嗎?

家主雖有大誌,可惜,其才還不足以做天下之主,他根本操控不了人蠱,和主子比差遠了,否則當年主子要改命的就是家主,而不是少主。

天下啊,哈哈,就差一步,所以,他更應該小心謹慎,一定要讓人蠱王成功成熟。

“大人,那個方向,是不是我們剛在~”

一個眼尖的墨隱回身看了一眼,正好看到他們剛離開的方位串起一股濃煙。

墨秋一看,大喊,“帶著東西,分散撤退,掩護離開,務必要保住三號罐子。”

“是!”一聲之下,墨隱四散,分成幾個小隊。

墨秋眸光一轉,朝著其中一個小隊而去,看到濃煙他就知道,定是被人發現了,該死的,是誰?是剛才的人,一定是,沒想到,世上還有人知道人蠱。

突然間,他想起一個人,對,他怎麼忘了,這人蠱之事,便是主子告訴自己的,是主子托付於他的,主子如何知道的?

是他,是老宅裏的那個神秘人,他從未見過,但是,他知道老宅裏藏著一個神秘人,隻有家主能進入老宅後院,他嚐試過靠近,卻發現有陣法阻攔,主子雖然沒有明說是老宅裏的人告之他人蠱之事的,但是他記得,主子每次去過老宅以後,就會有些反常或者異常,知道一些匪夷所思的事,而且主子對老宅裏那個人的態度也讓人感覺很奇怪。

敬重有之,懼怕有之,還有崇敬!

是他,一定是家主正在大力搜尋的人?

不對,如果是他,他為何要跟蹤他們?他為何不回去?

墨秋一會肯定,一會否定,內心交戰逃串。

槐安的速度,就是墨秋他們先行了一陣,也還是快被追上了,但是此刻也快到山下了。

兵分幾路逃跑,槐安再厲害,他也隻有一個人,隻能選一路追,本能的想著,追尋那個最強者的氣息而去。

墨秋感覺到危險的靠近,看了身旁墨隱幾眼,指揮著他們抬著罐子朝一個方向跑,自己則就地隱去蹤跡。

這些人隻能犧牲了,還好3號罐子走了,這幾個罐子不過是障眼法,被追上也沒用。

雖然墨秋很想看看到底是誰,但是他不敢冒險!對方明顯比自己強很多。

該死的!

槐安看著倒地不起的墨隱,再看著幾個空罐子,知道自己追錯了,被人擺了一道。

倒也沒生氣,沒關係,來日方長,他相信,他們很快還會再見的。

心裏惦記著玄淩的情況,所以極速趕回去,雖然說玄淩是昏睡狀態,可也隨時可能會醒,一旦醒來瞬間承受不住落針之痛,那一切就白費了。

去了這麼久,帝色早就有些擔心了,看著人回來這才鬆了口氣,隻是,這家主師父看上去心情欠佳,還是少惹為妙。

可是,她忍不住啊……

“家主師父~那個,那些老鼠到底搞什麼陰謀詭計?”

“變態遊戲,想知道?”槐安看了一眼玄淩沒問題,轉身躺椅上坐下,將小血狐抖落在地。

額~有你變態嗎?當然,帝色不敢說出口,她都問出來了,還問她想不想知道,這不是廢話嗎?

“以後說不定你會有機會知道!”這就算交代了。

閉上眼,抬手示意身後的某花可以伺候了。

人蠱,從那些痕跡來看,應該是在養蠱,養了蠱自然是要用在人身上,他們想用在誰身上,這人蠱可不是能輕易得來的,要養出一隻人蠱,的花費多少心思和人力物力?

自然也不會舍得輕易用,況且,用了還有失敗的風險,所以他們這人蠱,到底是給誰預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