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小凡那丫頭知道,要傷心了。
衣服?回去之後,讓她每天能穿不同的!
好歹也是五城之主,一方諸侯,想到這白燁麵色微微變化,家中許久沒有來信,不知林淵作何部署了,此時,切不可冒進才是。
“怎麼,怕你不在,擔心家中出事?”
“林淵看似粗狂,心思卻細,就怕炎火節節敗退之下,一時頭熱...”到時候一發不可收,會導致軍中滋生膨脹之風。
“林淵此人,應該不至於,若是白端,你擔心的事可能還大些。”玄淩就事論事,對事不對人。
並非說白端是非,隻是根據兩人的性格說著自己的觀點。
白燁不是糊塗之人,點了點頭,林淵留守白城,也好。
“別想了,明日就啟程了,走,出去看看。”這樣的夜色,別辜負了。
夜幕下,兩人並肩而行,這村子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一道晚上,老人就早早入睡,偶爾燭火剪影貼窗。
“老山主,不必送了,此次來,給貴族添麻煩了,行走匆忙,下次有機會,一定登門小住,到時候,再與老山主對弈煮酒!”
晨光送行,依依惜別。
“老山主,叨擾了,借貴族寶地,得以重生!大恩不言謝!”白燁拱手,朝著老山主致謝。
老山主摸著胡子,這些個孩子,“去吧,謝就不必了,記得常來看看,小住更好。”盡管這小子搶了仟小子的媳婦,可這一番做派,也讓人討厭不起來啊。
都是好孩子啊!
最舍不得的,當屬小凡了,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她家,她要離家遠行,瞧那幽怨的小臉,一步三回頭。
“小丫頭,包袱裏有爺爺給你炸的紅菜屯子,路上吃,還有泥鰍魚炸的香酥,以後想吃了,再來啊。”
看得出來,老山主對小凡也是喜歡的很,弄得月靈都有些吃醋了。
“嗯,謝謝長須爺爺,我會回來看你的,到時候,給你帶最好喝的酒。”
沒白疼,老山主眼眶都紅了,瞧瞧,比自家那兩個娃有良心多了。
月靈看不下去了,拖著小凡轉身而去,這一老一小,演什麼苦情戲...一個貪吃,一個貪酒,是湊上了?
小凡的性子,說出去的話,那是相當算數的,從這以後,但凡碰到好喝的酒,就搜羅著。
弄得後來昂山的那位老爺子知道後,隔空心酸了好久。
這有時候,人與人之間的緣分,真的是一言難盡。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在眾人目送中,玄淩等人啟程返回了,這耽誤幾,前方就已經翻天覆地了。
本是四國中最強勢的一方,如今分崩離析,疆土被侵,子民離散,災情無人管,百姓流離失所。
各方小勢力揭竿而起,各自為政,自成一方,都打著匡扶炎火,收複河山的口號,到處招兵買馬,拉一麵旗,就是什麼軍了。
這樣的情況,也是時勢造就的,不可避免,這些勢力,最終大多數的結果是被收納,當然,史書上也有成事的,這亂世當到,誰知道呢?一切皆有可能。
如今不用馬車,這歸程就快了很多,已經離開炎火境內,朝著九黎邊境白城和多倫而去。
“炎火的幾十萬大軍,九黎竟隻收編了不到十萬,可惜了!”
大軍衝散了,圍剿中,死的大部分,小部分都是棄甲而逃,還有的小股人馬,幹脆就近落草為寇。
這炎火也沒工夫去追擊這些遊兵散將,因為東離和軒轅已經在炎火大勢壓近,攻城略地,賺了大片土地。
納蘭秦風早就坐不住了,也覺得這場結盟多有不公了,他們拖著九黎的幾十萬人馬,到讓別人撿了便宜。
也不想想,當初九黎就快淪陷了,這幾十萬大軍,就在九黎境內,若是東離軒轅不集結攻炎,恐怕,墨天痕真能想出喘息的辦法,讓著幾十萬大軍安然撤離九黎。
當然,一切都是可能,一切都是未知。
如今,看著別人碗裏的肉,自己什麼也沒撈著,心裏就不平衡了,人便是如此。
朝堂上,一番爭論不止,納蘭秦風初回大寶的時候,還安頓了一年,可是沒過多久,死灰複燃,在朝中開始培植勢力,因為心中始終對元家古家等耿耿於懷。
最終的結果,還是如了納蘭秦風所願,發兵炎火,想要分一杯羹,他一向就有‘雄心大誌’想要開疆拓土,如今這樣的機會擺在麵前,怎可能錯過?
朝散之後,古老和元大人同乘一輛馬車離去。
宮中聽聞消息,隻是冷哼一聲,這古家元家,他暫時是動不得,樹大根深啊,可這也是納蘭清風心中的一根刺了。
想著,早晚有一天,他要親手拔了。
“這局麵,應該整頓內務,嚴肅軍紀,操練軍事才對啊!遠征,炎火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咱們九黎不比東離合軒轅,戰火最先就燒在九黎,國庫吃緊,兵力虛空,又無將才...”
元哲痛心疾首,奈何無力阻止。
“哎!若是聖帝尚在...”古相想到納蘭胤燁,搖頭生歎,天不佑九黎啊。
“別說了...古相,我是擔心啊,那炎火的十萬降軍,都沒有好生編製,到時候一旦出事...為時晚矣!”
元哲的頭發,幾乎都白了,九黎飽受戰火之苦,他們又隻能眼睜睜看著幹著急,諫言無用,徒增傷悲。
“元大人,我九黎,不過是緩了一口氣,恐怕最終,還是與炎火一樣的下場,君不明,佞臣橫行,軍中無人...我們這些老東西,都沒用了。”
不是他們不想盡忠,是盡忠無路啊。
“聖上已經對你我兩家虎視眈眈,罷了,早些準備吧,我古元二家,已經盡力了。”
“豈止虎視眈眈,我府外,徘徊了多少雙眼睛?”古相捏著胡子,一臉疲色。
如此君臣,還有何意義?
元哲歎了口氣,“是因為你家那個小丫頭吧,當真在帝玄淩那?”帝玄淩,如今,也成氣候了。
帝家的那個孩子,本就不是池中物,早晚的事。
“嗯。”對元哲,古相沒有隱瞞,讓他吃驚的是,那丫頭派人送回的信中,竟說自己在帝家軍當軍師。
這...豈不荒唐?恐怕是帝家那孩子看在古家的麵子上,幫著照應呢,希望月湖那丫頭,不要胡鬧給人家添了麻煩才好。
“在那也好,我聽了消息,據說,鐵家的幾個孩子,也在那,如今已經隨軍了!”果然是帝家那孩子救了。
嗯?自家孫女在信中都沒有提及,如此,也算是鐵家後續有人了,可惜啊,本都是九黎的好後生啊。
“管不動了,元大人,老夫要卸任了!”這個相爺,皇上早就想收回去了,不過是找不到合適的機會,也不敢輕易動古家。
倒不如自家幹脆一點,免得皇上挖空心思,多用些心思在戰場上吧。
元哲一愣,一臉悲痛之色,閉上眼,歎道:“也好元某就陪古相一程。”
馬車緩緩前行,九黎兩大家族,就在這馬車之中,定了九黎落幕的序章。
奕日,在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九黎的老相爺和議閣首府雙雙請辭,解甲歸田。
朝野震驚,更讓人沒想到的是,皇上竟然答應了。
玄淩等人就在九黎境內,消息很快就收到了,聽聞此事,紛紛搖頭,沉默以對。
“與你無關,當時,已是最恰當的選擇,否則,九黎早就完了,人的性情可能會因為一時變故而有所改變,但是劣根性的本質已經注定,你已將九黎皇權歸還納蘭家,要怪隻怪,納蘭家後繼無人。”
馬背上,玄淩停馬看著斜陽,九黎此時遠征,無疑是將自己送上絕路。
“隻是有些感慨,古相和元大人,可惜了。”白燁到不是為讓位納蘭秦風耿耿於懷,隻是覺得,有些對不住那些老臣當初一番信任和追隨。
“日出日落,自然規律,恒古不變的道理,人總是適者生存,既是當世之才,何來可惜?放心,古元兩家,是百年大族,想要明哲保身還是能辦到的,待到將來,會有再見之日,再把酒言歡不遲。”
到時候,天下初定,缺的就是治世之才,害怕沒機會再見?
他的女人,這自信,當然是讓人歡喜,哈哈,這天下正亂,她已想著治世,“好,到時候,再把酒言歡。”
“那還等什麼,駕!”
打馬揚鞭,追著夕陽而去!
身後之人緊跟而上,卷起漫天塵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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