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武將門頭一回上朝,今天,他們是榮歸受賞,替自己,也替那些戰場上犧牲的同袍。
今後,他們還將繼續保家衛國,隻是,他們都希望有生之年,國泰民安,再無戰火。
一道道賞賜的旨意宣讀下去,卻沒有想象中的封官恩旨,不少人心裏疑惑不已,卻誰也沒有開口,因為,一個都沒有,包括帝晨曦等人。
戰時封四軍將軍,都是暫時之需,一旦戰爭結束,所有的暫時封將都不作數,會從新分封,雖然戰爭結束了,可軍心依然要穩,此時不封,是何意?
或是因為這朝堂考量太多,怕引起封功不妥所以暫緩?那也不太合情理,古來,這開國大軍凱旋,就是軍功封賞之時。
就在朝堂上還一片疑惑的時候,女王陛下直接宣布,慶功宴開設,這今天是真的沒有武將封官了?
帶著疑惑,誰也沒有開口,這一場慶功宴就有些氣憤異常了,把酒言歡的時候,都在心裏默默思量著。
別說武將,就是在場的文臣官員,也是多有納悶,這事,就算不大張旗鼓的商量,好歹會有些風聲,這次一點風聲都沒有,還以為女皇陛下有什麼特殊的安排,不便過早透露,沒想到,竟是一個未封。
這究竟怎麼回事?武將都沒人開口,文臣自然是絕口不提,所有人都在等。
坐在右側起手第二席位的宦海波掩去眼中疑色,獨自端著酒杯慢慢細品,有意思,不知這局到底到底意義為何。
這穩定軍心是當前緊要之事,這麼擱著,相比也不會擱多久,那為何要多此一舉?
就在所有人都疑惑不已的時候,他們的女皇陛下突然不勝酒力身體不適,而且有來勢洶洶的味道,從慶功宴退下之後,沒一會,就是太醫齊聚。
這情況,誰也沒料到。
緊接著,女皇陛下以身體不適,著急眾臣殿外聽旨,出來的時候,是被人攙扶著出來的,麵色發白,與之前城門迎歸時盼若兩人。
“諸位愛卿,朕突感身體不適,太醫之意,需要靜養醫治,然如今朝務繁忙,一天都耽擱不起,朕再三思索之後,決定讓燁王暫時代理朝政,六部主持政務的大臣要盡心輔佐,各位將軍也要聽從燁王之令,待朕身體好轉,再登朝。”
這一番話,一時間,驚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陛下在說什麼她可知道?現在是開國之初,朝廷新政,最忌諱的就是政權不穩,並非說燁王沒這個能耐,隻是,這樣一樣,會留下太多隱患啊。
而且,陛下之前明明還好好的,怎麼突然之間,就病到不能理政的地步?這讓誰能相信?
可是,人就在眼前,他們看的真真的,耳朵也聽的真真的,是陛下沒錯啊。
隨後,燁王開口說話,大家都猶如置身迷霧中,恍恍惚惚的。
就連晨曦也好像什麼都不知道,不可置信看著玄淩,姐怎麼回事?剛才還好好的,怎麼就病成這樣,因為經曆過玄淩生死一線的時候,所以他的心已經提到嗓子眼上,擔心之情溢於言表。
“陛下!”
玄淩看了晨曦一眼,讓他不要問,但是一句解釋都沒有,隻有兩晨曦都瞞過去,才能瞞住其他人。
為一個興奮的,恐怕就是白端了,他做夢也沒想到,事情會突然發生成這樣,陛下竟會將政權和兵權同時交給燁,或許,以前是他想多了?
總之,這突入起來的變故,驚了所有人,也嚇到了所有人,誰也沒想到,這會,武將們封官的事反而顯得沒那麼引人注意了。
玄淩也想自然一點,不想如此突兀,但是,時間不允許,她不能在耽擱了,這裏的局勢,她相信白燁能鎮住。
所以人直到離宮都還沒醒過來一樣。
“這事,現在瞞著晨曦可以,稍後還是給他透點消息,關心則亂,怕到時候,反而引起不必要的麻煩,相信他,這幾年在軍中鍛煉的,他知道該怎麼做。”才見麵,就要送人離開,白燁這個心情啊。
不過,這麼久都過來了,也不錯這些天,事關重大,若非不得已,他也絕不會讓玄淩此時離開。
想了下,覺得白燁所的也有幾分道理,點頭,“好,回頭你跟他說下吧,讓他一定要穩住,不可讓人看出端倪來,特別是宦海波。”
“好!”這宦海波,可是她愛惜的人才,這處處防著的也是她,白燁笑了笑。
對宦海波的事,白燁多少聽了一耳朵,卻從未放在心上,他們之間,早已不存在懷疑。
玄淩對宦海波的事不去詳說,也是覺得沒必要,宦海波此人,用好了,將來對朝廷來說是一位良臣,他對權勢執著,但也同樣心存百姓,就看,最終,到底是那一頭占的分量更重。
“路上小心,還有,那東西,若實在不行,你也不可不顧性命。”
“放心!”以前或許會,可現在,她舍不得啊,有了舍不得之人,如何還能不顧性命。
兩人昨夜已經將該說的說完了,看著景枝準備好了躺在床上,玄淩與帝色等人悄然離開,其他人一個都沒帶走。
因為這些人要是有什麼不對經,肯定會露出端倪來。
離開皇宮,玄淩刻意想象宮中諸事的難度,隻能委屈他頂著了。
躺在床上的景枝盡量讓自己看著自然些,她著從小姐的替身,現在都升級成陛下的替身了,這龍袍穿在身上,太紮人了,陛下啊,您可快點回來了啊!
玄淩也想快點,所以按著之前計劃好的路線離開皇宮之後直接離開的皇都,朝著帝隱繪製的地方而去。
“家主,這裏過去,應該要三天時間,帝隱已經送信回來了,他就在那等著了,大概範圍已經縮小了。”出了皇宮,帝色就不再叫陛下了。
對帝家隱來說,家主和陛下,並無區別。
“加快速度,日夜趕路!”那邊的情況都是未知的,而時間,卻是有限的,必須盡快趕回來。
天下大定,大軍凱旋,陛下卻病倒了,燁王攝政,各方都是各種揣測。
墨非熏第一時間收到消息,直接反應就是不信。
“小姐,已經查實了,的確是病重,人還宮中。”自己的人親眼看過,所以老秦才敢說的如此肯定,否則,他也不信。
是嗎?墨非熏總覺得,這事有蹊蹺,“秦叔,現在起,一定要盯緊了,宮中有任何異動都要告訴我,隻要盯著,其他的什麼都不要做,上次散播那謠言的人,處理了嗎?”
“放心,已經處理了,人已經在白端手上了,估計,已經死了。”老秦現在做事也是越發的老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