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芳璟循聲望去,剛好看見楊不悔擋在殷梨亭麵前張開手臂護著身後的楊逍,大聲喊道:“我叫楊不悔,我娘說了,這件事她永遠也不後悔!”
臥槽!
芳璟少爺一下子就炸了,紀曉芙和楊逍那點破事他也聽張無忌說過,心裏還挺看不上這兩人對這件事的處理方法的,但是那是人家的私事,他也沒怎麼在意,可是現在楊不悔直接就拿這件事來打殷梨亭的臉,那就不能忍了——整件事中最無辜的、受傷害最大的就是殷梨亭了——再怎麼說殷梨亭也是他家無忌的長輩,而且他還認識呢!
這會兒殷梨亭已經滿臉慘白地丟下了手中長劍,回過身來,掩麵朝著下山的方向疾奔,葉芳璟看他那樣子,實在很怕他會去尋短見,於是看著他跑的方向剛好是朝自己這邊來的,幹脆就在他從自己身邊跑過的時候一劍鞘敲在他後頸把他給打暈了。
武當眾人目瞪口呆。
芳璟少爺把殷梨亭扶了起來,對著宋青書招了招手,“那小兄弟,過來扶著你六叔,我得跟這姑娘講講道理。”
宋青書飛快跑了過來接住殷梨亭,憤怒地瞪著他:“你、你怎麼可以傷我六叔!”
芳璟少爺嗬嗬一笑,“抱歉抱歉,我這不是怕他受刺激太大跑去尋短見嗎?隻是打暈而已,過一會兒就醒了。”
宋青書無語了,緊接著就看到芳璟少爺走到了楊不悔麵前,問她:“楊姑娘,你知道那位是誰嗎?”
楊不悔一臉茫然,“知道啊,殷六俠嘛,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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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既然知道他是殷六俠,你怎麼還能這麼理直氣壯地在他麵前說令堂永遠都不後悔?”葉芳璟歎了口氣,一副語重心長的樣子道,“按說令堂已經仙逝,我不好多說什麼,但是你想想,令堂是不後悔了,但是她對得起殷六俠嗎?令堂與令尊兩情相悅,如果當年他們能夠跟殷六俠言明,殷六俠這麼好脾氣的一個人,肯定不會多做計較,可是令堂有說過一句半句嗎?她生下了你,帶著你隱姓埋名,將你養到懂事的年紀,也沒有給過殷六俠一個交代,他還以為令堂還會與他履行婚約,便等了那麼多年。就算令堂死了,他仍然記掛著為她報仇,可是你和令尊又想過給他個交代嗎?現如今你還用那樣的話來刺他,楊姑娘,你難道不明白,在這整件事中,殷六俠是受傷害最大的人嗎?算起來你們全家都對不起他,你怎麼還能說得出口呢?”
他全程語氣溫和有禮,而且說得還那麼有理有據,不帶一句罵人的話,可是楊不悔卻覺得臉上燒得慌,簡直無地自容,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周顛坐在楊逍旁邊還憤憤道:“葉公子,你不是站在我們這邊的嗎?怎麼這會兒又幫武當派擠兌咱們楊左使?你到底是站在哪邊的?”
葉芳璟淡定道:“我方才幫你們,那是看在白眉鷹王的份上,同時也是因為看不慣六大派中某些門派的行為,現在貴教的危機已經解除,道理又在殷六俠這一邊,他還是我好友的長輩,我仗義執言又怎麼了?”
周顛還要說話,卻被楊不悔製止了,“周大叔,你別說了,是我錯了。葉公子,真是十分對不起。”
葉芳璟搖了搖頭,“你不該對我道歉,而是該對殷六俠,不過我想殷六俠應該也不會再願意見到你和令尊了。”
他朝著武當派眾人走了過去,向著宋遠橋等人行禮:“宋大俠、俞二俠、張四俠、莫七俠,在下是貴派張五俠之子張無忌的好友,不知道殷六俠有沒有跟你們說過?”
宋遠橋微笑,“他隻說了葉公子那位師弟就是無忌孩兒,不過我們也看得出來公子跟無忌關係匪淺。對了,還沒感謝葉公子攔住了我六弟。”
“不敢當,順手而已,”葉芳璟已經開始擔心張無忌了,“無忌已經追著成昆那賊人去了,宋大俠你看咱們是不是追上去幫幫忙?成昆此人詭計多端,我怕無忌會吃虧。”
這還有什麼說的,宋遠橋一聲令下,武當眾人就準備跟葉芳璟追下山去了。
這下明教眾人傻眼了,韋一笑直接喊道:“葉公子,你這是幹什麼去?哎呀,要是你看楊逍不順眼,不理他不就完了嗎?怎麼就拋下咱們走了呢?”
葉公子回頭抱歉地一笑:“貴教的危機已經解除了,可是我家無忌恐怕還有危險呢,在下就先走了,各位回頭見啊。”
殷天正大驚:“什麼!我無忌孩兒有危險?我也要去!”他老人家也追了上來。
現在明教眾人中也就他一個沒受什麼重傷了,這下子一群傷兵被丟了下來,頓時十分鬱悶,然而卻又沒有理由去攔他們——畢竟張無忌也算是他們的恩人了——過了好一會兒,這群人才反應過來。
“白眉老兒叫那位葉小公子什麼?無忌孩兒?”韋一笑張大了嘴,“該不會是我想的那樣吧?”
事情已經很明顯了,他們都知道殷天正“已經死去”的外孫名叫張無忌,剛才又聽葉芳璟說武當派眾人是他好友的長輩,盡管他們沒聽到宋遠橋剛才跟葉芳璟說了什麼——畢竟距離有點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