逍十分對不起他,欠了他好大一筆債,是也不是?”
“這個麼……”張無忌撓頭,“算是吧,範右使你還沒說成昆的事呢。”
範遙看他一眼,道:“少教主難道不擔心你的六叔嗎?他被抓來的時候已經受了重傷,趙敏命人給他治傷,他拒而不受,如今情況可不樂觀。”
張無忌“啊”了一聲,著急地看著他:“六叔怎麼了?有沒有生命危險?”
範遙輕哼一聲,道:“還死不了,看著瘦瘦弱弱的,倒還真是強脾氣。隻不過要是再拖延幾天,就很難說了。”
張無忌急得抓住自己的小夥伴,六神無主地問:“芳璟怎麼辦?”
芳璟少爺摸摸他腦袋,溫柔安撫他:“別著急,人是肯定要救的,我們這就開始商量辦法。”
他轉向了範遙,“我聽範右使的意思,好像是在那邊臥底?而且還跟成昆有關係?不知道範右使能不能詳細說一說?”
範遙點頭,說起了自己的經曆。當年陽頂天突然不知所蹤,明教高手為了爭奪教主之位,弄得明教四分五裂,唯獨範遙覺得陽頂天未死,便獨行江湖尋找他的下落,然而曆經數年都沒有發現。後來也有明教中人四處尋他,想要以他為號召爭奪教主之位,他無意於這些,便喬裝打扮繼續尋訪陽頂天,後來於大都鬧市突然看見了陽夫人的師兄成昆,他想向成昆詢問陽頂天的下落,便遠遠跟著,見成昆竟然與玄冥二老勾搭上了,還進了汝陽王府。隨後經過調查,他得知成昆為了榮華富貴,與汝陽王合謀要對付明教,他便三次刺殺成昆,奈何成昆狡猾,武功也高,竟然三次都逃脫了,最後一次還害得他受了重傷,養傷都養了一年多。這時汝陽王府中圖謀更急,他就自毀容貌,扮作個啞巴,先是到了西域的花剌子模國闖出了名號,而後便被花剌子模王公推薦到了汝陽王府中。
“當年江湖中見過我的人不少,成昆也和我照過麵,易容不知道什麼時候便會露出馬腳,若不將容貌毀去,我也不能潛伏到現在,”範遙對於自己毀容的事輕描淡寫一筆帶過,卻將汝陽王府的陰謀講得極為詳細,“我近來聽趙敏時常提起少教主和葉公子,也提到你們肯定會帶我教兄弟來大都救人,本來還想著如何找機會聯係你們,沒想到你們卻親自去了萬安寺,倒也省了一番功夫。那裏的情況我已經摸清楚了,如今我們若要救人,就要先弄到‘十香軟筋散’的解藥,六大派的人就是中了此藥,才會內力全失。”
聽完他的經曆,在座眾人已經對他十分佩服,對他的建議自然毫無異議,便開始計劃起來。
第三十九章 何去何從,小軟萌身陷溫柔陷阱難以抉擇
範遙其實來到汝陽王府臥底還沒有很久,他從花剌子模闖出名頭被推薦到汝陽王府的時候,成昆剛剛離開汝陽王府不知道去向了何處,他多方打探也沒有查出來——或許也是因為那時候他初來乍到,還沒有完全贏得汝陽王的信任。
說到這裏的時候,範遙起身向張無忌謝罪:“少教主,為了博取汝陽王的信任,屬下曾在鬧市親手殺死了本教三位香主,殘殺本教無辜兄弟,乃是重罪,請少教主處置。”
張無忌慌忙擺手,“範右使不要這樣,大家叫我少教主隻是因為我是謝獅王的義子,並沒有其他意思,怎麼輪得到我做什麼處置呢?而且範右使也是迫不得已的,這個想必大家都明白。”他一向樂於替別人著想,站在範遙的立場那麼一想,便知道他心中也不好受,範遙為了明教安危甚至願意自毀容貌,可見明教對他來說是極為重要的,殺害教內兄弟,他一定也痛苦萬分了。
範遙看他言語真誠,竟對他笑了一笑——這還是他跟他們見麵以來第一次露出笑容。他容貌已毀,按理說笑起來應該是猙獰可怖的,然而那雙明亮之極的眼睛裏盛滿笑意的時候,卻讓人忽略了他臉上的疤痕,隱約感覺到了他昔日瀟灑如仙的風姿。
稍後他便又繼續說了起來,“我查不到成昆到底做了什麼去,便隻好在汝陽王府潛伏下來,雖然也聽到一些其他的消息,然而早前為了博取汝陽王的信任,我早已與本教在大都的兄弟結成死仇,而一時之間又找不到可信的人,所以也沒辦法給你們傳遞消息。之前趙敏帶人去捉拿六大派的人的時候,因為人手不足,又抽調了一批人,我就在其中,正好趕上圍剿少林,趙敏命人在少林十八羅漢像背後刻字陷害本教,我後來又偷偷回去,將雕像轉了回去。”
眾人恍然大悟,張無忌喜道:“我們都猜測定有一位高手暗中相助本教,卻沒人猜得出是誰,原來卻是範右使!”
範遙似乎已經開始對他漸有好感,又對他笑了笑,道:“回到大都之後,我想著你們為了破解趙敏這個陰謀,多半會來營救六大派,便暗中查到了十香軟筋散解藥的消息。那藥本來是西域番僧所貢,如今毒藥和解藥由玄冥二老分別掌管,而且時常互相輪換,所以我們若是想拿到解藥,就必須將這兩人手中的藥都拿到才能確保萬無一失。”
張無忌看著他的眼神都快冒出崇拜的小星星了,特別特別敬佩地說:“範右使真是厲害!”
芳璟少爺心裏略有點酸溜溜,心想:往常你都是說我厲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