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點吧,我估計那個……也不會在意這些。”葉芳璟道。

張無忌點了點頭,運氣在指尖,一指頭點破了圓真的丹田氣海。然後芳璟少爺就摸出一塊手帕,抓住他的手指擦了擦。

張無忌乖乖給他擦手,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然後自己一個人笑得樂不可支:“哈哈,你剛才拖他過來也沒有擦手,哈哈哈。”

宋青書默默地走到旁邊峨眉派的棚子去了——他覺得再站在那裏的話,會被師弟夫夫給肉麻死。

這會兒明教眾人和武當派眾人去救人也回來了,本來那些武林人士就隻是內力用不了而已,拳腳功夫還是能使出來的,隻是他們之前忌憚趙敏的弓箭手,所以才一直被那些汝陽王府武士轄製。現在弓箭手都死光了,又有了明教和武當的人協助,很快就反製了那些武士。

當然,在救人的過程中也有人質疑為什麼隻有明教和武當的人沒有中毒,範遙就一副高貴冷豔相地說自己嫌少林的茶水太粗陋,都給倒了,那些人也隻能怨自己運氣不好。

回來的除了明教眾人和武當派的人以外,還有少林寺的和尚,有幾個已經被捆起來了,剩下的都愁眉苦臉地在跟殷梨亭和莫聲穀說話。

從他們的交談來看,他們這幾個人對圓真的陰謀都是毫不知情的,畢竟圓真也不可能把所有的少林弟子都控製了。在之前一片大亂的時候,圓真手下的人逃掉了一些,現在被捆著的那幾個都是被這些毫不知情的和尚趁亂控製住的。

“空聞大師還沒圓寂?”殷梨亭驚喜道,“這可是個好消息,他被關在哪裏?”

那些和尚隻知道空聞大師是患了急病,但是一直沒有見過他——圓真手下的人在之前一直告訴他們方丈現在不便見人,把守著空聞大師養病的禪房——於是那些和尚向眾人道過謝後就趕去找他了。

範遙見到已經被擒的圓真,很是欣喜,但是看到死去的趙敏,就皺起了眉:“這要怎麼處理?”

“還能怎麼處理啊,”葉芳璟道,“難道還要把她挫骨揚灰?死都死了,好歹是個姑娘,找個地方葬了吧。”

少林寺肯定不可能答應把這個罪魁禍首葬在少室山上的,範遙看看還沒反應過來的各大派,招手叫過來兩個教眾,讓他們悄悄把趙敏的屍體帶下山找個地方葬了。

過了一會兒,各大派終於派出代表來了,目的很簡單,要十香軟筋散的解藥。範遙當初在汝陽王府臥底盜出解藥救了六大派的事,早就已經世人皆知——這主要是因為明教眾高層想要惡心一把六大派,專門派人宣傳的——現在這些人就是想問問他手裏還有沒有解藥,或者說是解藥的藥方。

“解藥我倒是沒有,不過你們可以去問我們少教主,”範遙伸手一指張無忌,“我們少教主是醫道聖手,當初在大都時解藥不夠,還是他照著我偷來的方子多配出來的。”

話一說完他又笑了,“不過各位可要想起來,之前你們還對著人家的義父喊打喊殺呢。”

張無忌人好脾氣好,也比較熱心腸,張口就想說願意給他們寫方子,卻被葉芳璟拉了一把。

“傻啊你,有機會打他們的臉幹嘛不打?”芳璟少爺湊到他耳邊小聲道,“等著,我去說。”

啟動了奸商模式的芳璟少爺端起一個和氣生財的微笑,對著那些代表拱了拱手,道:“各位也聽見範右使的話了,你們來參加這次大會,就是為了商量怎麼找到明教的謝獅王然後殺了他,奪了他的刀。按理來說,明教不救你們根本是理所當然的。現在救也救了,各位難道還要得寸進尺?”

各大派代表的表情簡直就是五味雜陳,個別臉皮薄的,都快抬不起頭了。

華山派掌門苦著臉道:“葉公子,話不是這麼說,我們華山派可沒有附和那些人啊,這次來也不過是走走過場罷了,咱們還記著當初萬安寺的恩情呢。”

他這麼一說,之前被救過的其餘各大派紛紛應和,唯有峨眉派代表周芷若一言不發。

“各位自然是不同的,”芳璟少爺笑道,“咱們怎麼說也是有過並肩作戰的經曆的,藥方子不給誰也不會不給你們啊!當然,峨眉派除外。”

周芷若秀眉一蹙,張口欲言,但又垂下了頭去,竟無言以對。

丐幫的傳功長老也來套近乎,“葉公子,蔽幫先前對明教多有不敬,但那也是圓真的陰謀,咱們也誠心致歉了,這個、這個咱們回去之後定會約束幫中弟子,對明教多加尊重,謝獅王的事咱們也絕不再攙和進去了,還望葉公子和明教諸位俠士不計前嫌……”

“好說,好說,”芳璟少爺點了頭,“丐幫弟子遍布天下,想必消息十分靈通,我隻想拜托各位,今後若是有人找你們打聽謝獅王的消息……”

傳功長老忙道:“咱們就把那人打出去!”

剩下的各門派幫派看到丐幫也有了盼頭,頓時一窩蜂湧上來,紛紛表示自己以後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