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知道,真正報導的紙媒因為受到肖舜於所托都沒有把真實信息公布,隻是有少數不是很主流的報紙報了出來。
而顧家和肖家,在肖韻之過世以後,都對外宣稱肖韻之是病故。
“我……”江梓安語塞,她並不敢把那日在暗房裏看到的一切告訴顧亦銘,隻是低著頭思考著該如何作答。
顧亦銘替她回答了:“也對,你是江家的人,又怎麼不會知道。”
他低著頭看著桌麵上寫了字的宣傳單,聲音淡淡的,情緒並不知道是如何,最後抬起頭看向她:“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
他失了繼續說下去的興致,也沒有更多想要知道的,和江梓安道別後站起了身,來到了一層的大門口。
聖誕節的日子裏,路上的人真多,商場內部還播放著頌歌,聽起來覺得很舒心。
突然覺得今年的這場聖誕,過得也還算不錯,至少也不像過去那樣總是一個人。
風刮得有些大了,越發有些刺骨,他站在那裏等待著車子也覺得有些冷了,給醫生打了一通電話,讓他準備一下遲點再來一趟顧家後,他看向路麵的車輛。
那時候時間有些晚了,出租車並沒有多少,但他站在這裏心裏很是平靜,也不著急。
等了一會兒,出租車還是沒有,倒是江梓安的車開了過來,車裏的女子搖下了車窗,笑著對顧亦銘說:“我送你回去。”
他並不想再和她有過多的接觸了,一點都不想。可是偏偏江梓安卯足了勁地想送他回去,而出租車也遲遲不來,他拉開了副駕駛座的車門,坐了上去。
外麵的雪沒有化透,路麵上因為氣溫比較低還結成了許多冰塊,她開車開得很是小心。
車子不知不覺地竟開到了十年前他和顧佳音車禍的那條路上,他看了眼身旁的江梓安,她看著前方的路,好像情緒也並沒有什麼變化。
過了那一段路的時候,顧亦銘才緩緩發話:“剛剛那條路,是十年前的車禍現場。”
江梓安依舊是在看路,側臉對著顧亦銘看不清她此時的表情,隻能聽到她“嗯”了一聲。
“當時顧佳音拉著我一同尋死,其實隻要我踩下刹車,或許就不會那麼嚴重。”他回憶起當時的場景,那時候顧佳音在問詢他的心意卻沒有得到回答時候的悲切表情,他都還一一記得。
“刹車被人動了手腳,根本沒有辦法把車停下來。”他對江梓安說出了真相,“如果說是外公,他沒有這樣的理由對我也這樣。”
“當然,我也曾經想過,這會是兩大宗不同人預謀的案件,也做過許多的調查,但是真的不是外公。”
十年,並不是隻有江梓安在查,顧亦銘在這上麵所花費的時間和精力更多。
顧亦銘能感覺到車子在這個時候猛然的放慢了速度,江梓安的手機也在顧亦銘說完這句話後候響了起來,不知道開車的她是聽到了電話的鈴聲,還是聽了他說的話才這樣。
手機就放在副駕駛座的前麵,顧亦銘掃過那個號碼,顯示的是未知來電,號碼還被做了掩蓋,預計是傳銷的廣告電話,便拿過江梓安的手機替她接了起來。
“喂,顧亦銘,那是我的手機。”
奈何還是個新手的江梓安,開車的時候兩隻手從來都不敢離開方向盤,再加上路滑,她也不敢把手機搶過去,隻能任由顧亦銘拿著手機接起。
偏過頭瞪了顧亦銘一眼,看著他默默聽著電話裏的聲音,發現他的表情陡然變了很多。
電話的時間並不長,顧亦銘也沒有對著電話說什麼,隻是聽著說話,掛斷電話之後,顧亦銘偏頭看向窗外,江梓安問是誰打來的,顧亦銘說是隻是傳銷電話。
話說到這一刻的時候,車也已經到了顧家的門前,門前前些日子來過這裏的老醫生在門口等待著,今天的顧亦銘還需要再吊一次水,所以醫生早早地就在門前了。
“最近小心一點,不要經常外出。”
他開門下了車,江梓安拿過放在那裏的手機,沒有顯示號碼所以不知道是什麼電話,想著初回中國並不認識什麼人,也就沒有多在意。
開了車窗和老醫生笑著打了聲招呼,江梓安就驅車離開了。
下了車的顧亦銘,看著那白色車子的漸漸遠去,心裏有些悵然,最後轉過身對醫生說了聲久等,打開房門,兩人一起進去了。
風平浪靜的一周以後,到了09年的年末。
房地產開發案的招標會也到了開幕的時間。
招標會現場上肖舜於和顧亦銘都在,對麵坐著的是多日沒見的柯思源。
近些日子柯思源一直都在籌備婚事,頻繁出現在各個報紙亦或是新聞上麵,幾乎是徹底打響了在h市的知名程度。
而最近天肖的業績也因為凱源的介入而下滑,很多生意方都改變了初衷,和凱源進行合作。所以肖舜於才會在當時決定來參加這場招標會,希望能在這次招標勝凱源一籌。
招標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有別的任務而沒有與會的王聰的電話打了進來,顧亦銘為了接電話離席到了外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