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文件。
人數並不多,聯係起來一周的時間絕對是綽綽有餘。
他拿著那幾張紙,開了房門,下了樓,那時候顧亦銘才意識到家裏隻有他一個人。
顧佳音的房間裏麵是空的,他又找了張其他幾個房間,依舊沒能找到江梓安,不過看著她的行李還在這裏,多少也放了心。
江梓安早上八點出的門,留了一個便貼貼在了冰箱上麵,說自己去趟超市,可能中午才回來。
本是以為睡醒了的顧亦銘餓了的時候會來開冰箱,那時候發現她不在就能看到留的字條,但是好像顧亦銘急著找她也沒注意到冰箱那裏。
出了門的她其實並沒有去超市,而是直接去了市中心的s-bar那裏。
自從江彬回到中國,除了那次火災他來醫院對著江梓安說要帶著她一起生活以外,兩人之間便再無其他的交流。昨天肖舜於走後,江梓安就做決定要在今天去找江彬。
如果江彬不在那裏,至少自己也能找到聯係上他的方式。
安然無事地到達了市中心,s-bar的收銀台那裏,江梓安就見到了她的父親。
那時候江彬正在和新來的營業員交談著什麼,她站得遠,聽不清楚。
大概在那裏等上了十幾分鍾,江彬才說完,她就走了過去:“爸,我有事想找你談談。”
父女兩個人大概很多年都沒像這樣好好地談話了,江彬遣散了身邊的人,開了一間包房和女兒坐在一起。
他挑著眉,安然看著女兒,等待著江梓安的發言。
“天肖的事情,爸你知道嗎?”
看到江彬點了點頭,江梓安從包裏拿出了手機,把照片調到了之前拍照下的遺囑那張,放在了江彬的麵前:“這是顧家沒有公開的一份遺囑,我是因為這個來找你的。”
江彬拿起手機仔細地放大看了看,大致了解了遺囑上麵的內容之後,問江梓安:“所以,你是讓我幫顧亦銘嗎?”
江彬聽著女兒說了聲“是的”之後笑了起來,臉上的慍色隨之暴露,直接就把手機拍在了桌子上,聲音很響,說話的語調也高了一階:“你自己向著顧家也就算了,居然也會讓我去幫顧家,你還是我的女兒嗎?”
他站起了身,不想再和江梓安說話,打算離開房間,對麵的江梓安卻始終不依不饒地拉住了他:“顧家說,會查出十年前的真相,而且現在已經有很多線索了。”
江彬的表情變得並不晴朗,皺著眉頭看著女兒,語氣也透漏著可怖的冰冷:“查出真相嗎,梓安,是誰為了查這個案子,差點把命都丟了?就這樣,也叫做幫你?”
江梓安本拉著父親胳膊的手,鬆了下來,略帶些疑問地問他:“這些你都知道嗎?”
她的父親點了點頭,歎了口氣也朝著門外走去。江梓安看著父親的背影,卻是越來越摸不清他了。
記憶中的江彬,自從離異之後,從來都不會過多的關注她或者說是關心她,更多的都是投入各類的生意瘋狂撈金。而現在發現父親其實還是有默默關注她的,心裏不免也覺得溫暖了許多。
跟著父親出了門,站到了他的麵前攔住了他:“爸,就幫我這一次,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就像是很小的顧佳音,張開雙手攔在了父親的麵前,為了一個好看的洋娃娃請求著江彬一樣。那種動作,連同語氣都是那麼像。
那瞬間,甚至連江彬都有些晃神,不知道他麵前的究竟是誰。
恍惚的勁兒過了,江彬陷入了思考。
對麵江梓安的電話響了起來,是在家中看時間已經到了中午江梓安還沒回家,而有些擔心的顧亦銘打來的。
電話裏男子的聲音很溫和,聽在耳裏也覺得很舒服。
“你在哪裏?什麼時候回來?”
江梓安看了一眼父親,發現江彬正帶著探尋的目光看著她,便低下頭看著地麵小聲地回答他:“我正在市中心那裏,過會兒就回去。”
快速地放下了電話,想要繼續和父親把這件事情談好,江彬回答了她:“我可以幫你,但是你得答應我一個要求。”
“這件事情結束之後,從顧家搬出去,也不要再查過去的事情。”
江梓安沒想到父親依舊執著於讓自己不要插手過去的案件,想到可能是江彬害怕她出意外才這樣,也沒有多想。
她站在那裏考慮著他的要求,有些遲疑不決,並沒有立刻回答他,到最後隻是說會考慮,現在得回去了,略帶些思索著的從父親身邊走過。
而站在原地的江彬,回過頭看著女兒漸漸遠去的背影,墨色漸沉,心裏也有了一些疑問。
他眼前的江梓安,到底是有些不一樣了。
江梓安回到家的時候,正好是中午十二點,顧亦銘正在正門旁邊的花園裏麵。
那個花園長期都沒被修葺過,裏麵看起來有些亂糟糟的,但是那裏的鐵質座椅和秋千還是幹淨的,顧亦銘就坐在了花園那的鐵椅子上,閉著眼睛靠在那裏,像是一邊在等待一邊在享受著午日的溫暖。
陽光大好,宣泄在他的身上,讓他整個人也明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