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站在自己身邊的顧亦銘,高挑的男子西裝革履,和自己是相同的年齡,但是看起來卻比自己老成許多,也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些什麼。
顧亦銘卻將話鋒一轉,談到了另一個人身上,那個柯思源一直都默默關注的那個人。
“江梓安今天出事了。”
柯思源聽到顧亦銘說到這裏,先是眉心一緊,但是很快地恢複了正常,矢口否認自己還關心她:“你告訴我這個做什麼,我和江梓安一點關係都沒有了。”
“自從我和她開始調查十年前的事情之後,意外不斷地發生,柯思源,逃了十年的人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難道你就不好奇嗎?”
“把所有的目光、重點都花費在我或者是天肖的身上,就為了這樣的目的,放任真正的凶手嗎?原來柯思源,你也不過如此。”
顧亦銘大概是想說的話差不多要說完了,最後在柯思源的耳旁小聲說了一句話,朝著會議室的門外走去。
柯思源聽著他的那句話,看向走出去的那個人,原本還是低沉著的說話聲音猛然上升了幾個分貝:“是江梓安這樣告訴你的嗎?”
隻是那個男子的步履很快,早在他說完這句話的時候,離開了這裏。
柯思源回到了原來坐著的地方,喝著那杯沒喝完的咖啡,再度回想起顧亦銘的那句話,發了怒地把瓷杯扔在了地上,咖啡灑了一地,浸濕了毛毯。
他拿起電話打給了助理孫堯:“替我聯係好天肖的小股東,我有事找他們。”
處理好一切以後,發怒的臉上才終於是有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柯思源站起了身,踩著那些碎片而過,腦海裏還在回憶著顧亦銘剛剛的那句話。
“嗬,沒錯,我就是那樣的人。”
顧亦銘回到醫院的時候,江梓安還在睡夢中,肖舜於安然地坐在一旁,等待著外孫的回來,看到顧亦銘推門而入也就交代了一二句,拄著拐杖說回天肖,直接等待第二天的罷免案了。
顧亦銘送走了外公之後,便在江梓安的床前坐了一宿,心裏也不知道是因為第二天的董事會還是因為睡在他麵前的這個人,變得更加混亂,竟然一夜未眠。
第二天早晨,是個晴天,太陽光射入房間的時候,已經是晨間七點半,距離董事會還有一個半小時。
病床上的江梓安還是沒有醒過來,看上去睡得很好,麵上還帶著溫婉的笑容。
顧亦銘並沒有打算叫醒她,伸手撫了撫她額前的碎發,從口袋裏麵拿出了前段時間去美國的時候買下的一個水晶材質的頭飾輕輕地別在了她的發上。
水晶折射出來的光芒在他的眼裏異常明亮,笑著再看了她一眼,他轉身出了門。
……
到達天肖的時候,會議室裏麵已經坐滿了人,包括江梓安的父親江彬也以顧佳音的遺產繼承者身份早早地來到了這裏,坐在了大股東的席位上。
見到顧亦銘來了,他伸手拿起了桌麵上的一份遺囑的複印件對著顧亦銘挑了眉搖了搖手中的東西,略帶輕佻的神色看向了肖舜於也是輕蔑地笑了笑。
那時候的肖舜於坐在最大股東的位置上,對江彬的笑意置若罔聞,看起來像是對一切都勝券在握一樣,那種神態也讓顧亦銘心裏多少安定了下來。
顧亦銘入座前看向肖舜於麵前的桌麵上,才發現外公的手下也放了一份文件,放在一個厚厚的信封裏麵,也不知道是什麼。
他並沒有過多地在意那個信封,和現場到來的所有股東問好以後,坐在了外公的身旁。
會議準時舉行,顧亦銘看著在場其他股東的反應,大多數人都是默默地在紙上寫下了自己的表決,交到了前麵的投票箱,會議室裏非常安靜,就連江彬也變得鎮靜很多。
一直到表決結束,肖舜於手中的文件還是沒有拿出來。
統計結果的時間變得尤為漫長,那時候肖舜於才表露出了些許的緊張,顧亦銘坐在那裏手也握成了拳,隱隱地有些害怕聽到結果。
然而,當半個小時後,結果被助理宣布的時候,顧亦銘簡直無法相信幾乎是所有的股東都臨時變卦的否決了對他和肖舜於的免職。
也是肖舜於沒有預料到的結果,那瞬間肖舜於的麵龐上也一閃而過了極大的堂皇。
“亦銘……這……”肖舜於把手中的文件夾收好,轉過頭看向顧亦銘,發現他也是一樣的驚訝,再看現場的其他人,都好像早就知道結果一樣,表麵波瀾不驚。
“外公,我出去打個電話。”
拿了手機走到了會議室的門外,打給了柯思源。
這次電話接起地很快。
“顧亦銘,有沒有一種被戲弄了的感覺?其實我隻是想看著天肖在你的手上走向覆滅,那樣才算是真的痛快,你覺得呢?”
顧亦銘蹙了眉頭,不解柯思源的意圖。
電話那邊的男子用聽起來不懷好意的冷聲笑道:“是你說的,我就是這麼個人。”
作者有話要說:嗷嗷嗷,窩今天終於回家了!!!前幾天各種吃不好睡不好,嚶嚶/(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