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山:“你們回來啦?”

河水:“你沒事了吧?嚇得我不輕。”

寧璟:“汪~”說出來你們這兩隻蠢狗都不會相信,老紙變成了人阿哈哈哈。

河水後退了一步:“他怎麼突然叫得這麼惡心。”

河山:“……”這樣說會不會不太禮貌?

寧璟:“嗷嗚呸。”無知的犬類。

清源妙道真君帶著寧璟坐到纖塵邊上,纖塵麵前正擺著數碗長安城特有的小吃,各式各樣,每種一份。寧璟的鼻子聳了聳,便指著離他不遠的糕點“嗷嗷”叫了兩聲。清源妙道真君拿來放到寧璟麵前,自己也撚了一份吃。

寧璟用“狗的東西你也吃,算了看在你是主人的麵子上分你一點”的眼神瞄了清源妙道真君一眼,然後將剩下的糕點撥拉到自己麵前。

“我遇到敖慕。”清源妙道真君道。

“嗯。”纖塵道:“敖慕與我作鄰居也有幾千年了。”

“他說了一些話,讓我有些在意。”

“我經常與他說你的事,如今見到你,他會說什麼我再清楚不過。”

“如果你不方便說,我可以自己查。”

纖塵不語,隻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口茶水。

“我已經著信給師父,相信師父知道的也不少。”

師父?

纖塵放茶杯的手一頓。

二郎神的師父?寧璟抬起滿嘴糕末的臉,看向清源妙道真君。二郎神的師父,是誰?

纖塵已經回答寧璟內心的疑問——“你著信給元始天尊?”

第三十章

元、始、天、尊?

隨著寧璟的胡子飛速的抖動,小奶狗嘴邊的糕點殘渣簌簌下落,卻隻發出“嗯~,嗯~”的撒嬌聲。

清源妙道真君看了寧璟一眼,倒了杯茶給他。

寧璟低頭朝杯內一看,媽蛋,是菊花茶,這是纖塵的小愛好嗎?真是個不得了的發現。

“已是往事,不如就讓他隨雲隨煙過,忘了吧。”

“既然找到線索,不追根究底,我心裏難受。”清源妙道真君見寧璟十分嫌棄的看著茶杯,直接將他腦袋往杯子上一壓。“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麼?”

“嗷嗚咳咳,呸。”寧璟滿嘴的糕末與菊花茶混在一起,米糊一樣粘在狗臉上。

河山:“……”

河水:“我又不想承認他是天狼犬了。”

“楊戩呸。”

“怎麼吃成這樣?”清源妙道真君皺眉。“又要給你洗臉。”

寧璟:“……”你真的好意思皺眉嗎?

纖塵歎了一聲。

寧璟:“蹭蹭呸。”你歎什麼氣?

“那一年,司命星君為你算了一卦,說你若循天而行,必定一生孤獨,若背天而行,必有死劫,當年發生那樣的事情,我以為你已經過了這劫難了,如今你往事再提,我也不知是好是壞。”

逆天而行,說的是二郎神救母的事情嗎?

寧璟用爪子蹭了蹭狗臉,然後拍了拍清源妙道真君。

清源妙道真君問道:“我做了什麼背天而行的事?與我娘有關?”

“天界眾人不可提及,你去問東海裏番的龍三太子罷。”

“敖傾?”龍三太子顯然是天界有名之人,連清源妙道真君都知道他的事跡。“敖傾不是被剔除仙骨,永不入仙班嗎?”

“不錯,不過龍三太子與太上老君私交甚篤,太上老君的脾性你是知道的,雖然他與東海龍王不對盤,卻用乾坤浩然丹保住了龍三太子的仙氣,以維持龍三太子的修為不散,之後東海龍王便將他關押在東海裏番,當年的事情,問他最是清楚不過。”

“我知道了。”

“這麼說來,你是要去東海裏番了?”河山跳上桌麵,身後緊貼著河水。

他們二人如今能仰仗的,唯有同是天狼犬的寧璟,可是寧璟顯然已經被清源妙道真君收服(大霧),若是清源妙道真君此時要為自己的事情奔波,那他們的立場便十分尷尬了。

“你覺得呢?”清源妙道真君摸了摸寧璟的耳朵。雖然同為天狼犬幼犬,但河山與河水的耳朵已經立了起來,鼻子也微微凸出,已經不似奶狗那般圓潤,寧璟卻還是圓得跟大餅一樣的臉,軟趴趴貼在腦袋上的兩片耳朵,看起來十分喜感。若不是天狼犬是細長的犬類,寧璟恐怕會被誤認成黑豬,當然現下看去跟隻肥壯的折耳貓差不多。

折耳狗寧璟甩了甩腦袋,用爪子指了指河山與河水。

“楊戩嗚嗚揍。”

河水:“你真的以為有人能聽懂你這樣說話嗎?”

寧璟:“泥拱。”

清源妙道真君:“他說他願意跟你們一起,先回清豐縣。”

“嗷?”寧璟一愣。

“我要去東海裏番,那裏不是好地方。”

“汪汪!”寧璟撲過去抓住清源妙道真君的衣襟。“儂呱誇哇突突,嗷嗚嗷嗚汪。”你不讓我去?你竟然不讓我去?你怎麼可以不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