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節(1 / 3)

為他獻上了熱烈的掌聲和喝彩。

接下來,每個人都或多或少說了幾句,席勒是最後壓軸的。

「請原諒,我的波蘭語還是很爛……」他說。

注意到他的畏縮,科羅爾打斷了他,「給他一點鼓勵,這家夥幾個月之前還完全開不了口呢!」

掌聲響起來。

「謝謝……」席勒感到輕鬆多了,「我想……」他盯著酒杯裏的琥珀色液體,思索著。回憶如慢速列車一般從他的腦海中駛過,他想起很多很多事情,警察局……火車……閣樓……最終,一句話突然冒了出來。

「看到希望的那一麵……」萊昂海藍色的眸子自酒裏浮現。席勒盯著它,感到瞬間的失神,他的手指一陣顫唞,引起的波動擊潰了幻象。他抬起頭,環顧四周,他的致詞準備好了。

「我想感謝這裏的每一個人,」他緩慢的說,「因為……在你們身上,我看到了希望,眼下最需要,卻又最稀少的東西。」

他喝幹了酒。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0 章

沉默持續了很久,直到科羅爾爆發出一陣鬼哭狼嚎,「天啊!」他誇張的說,「為什麼隱瞞你的身份?」

席勒被他弄糊塗了。

「我還以為你隻是個畫家,可原來你還是個詩人!」他一臉遭到背叛的憤憤不平。

聚餐在笑聲中結束了,科羅爾提議跳舞。

「有酒,有巧克力,怎麼能少了舞蹈?」

這理由很牽強,不過沒人提出異議。場地清空之後,他們邊唱邊跳了一曲馬祖卡,雖然很混亂,而且唯一的伴奏是他們的腳步聲,但每個人都很開心。

舞會一直持續到宵禁。切爾莎提醒他們在夜裏保持安靜,然後離開了。席勒對於她的第一印象仍然沒有改變。他是在哪裏見過她。對於這點,他毫不懷疑。席勒有一種天賦,不是繪畫,他不敢那樣說,繪畫需要大量的練習。他的天賦是一種非凡的觀察力,不論是誰,隻要見過一麵,他就不會忘記對方的長相。可是他實在想不起,他到底在哪見過切爾莎。要知道,在此之前,他從來沒來過波蘭。

他把自己的疑問告訴了科羅爾。那時,其他人已經睡下了,他主動提出陪席勒守聽電台。

「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總覺得在哪裏見過她。」席勒說,或許是他的表達方式出了錯,科羅爾絲毫沒有認真對待的意思,「相信我,你不是第一個有這種感覺的人,雖然站在朋友的立場,我要告訴你,這個告白方式太遜了。千萬別當著她的麵說,你見過切爾莎敲我額頭的樣子吧?你不會想體驗的。」

「你誤會我了。」席勒解釋。他在想什麼呢?我和切爾莎?

「別害羞。」科羅爾拍拍他的肩膀,「就我個人,我是支持你的,畫家和地下反抗組織女領袖的羅曼司,」他嘖嘖有聲,「比酒還醉人。」

席勒歎了口氣,感覺百口莫辯,「現在說說,誰才是詩人?」

科羅爾開懷大笑,「怎麼了?你結婚了嗎?」他抓起席勒的左手,「我沒看見戒指。」

「沒有。」席勒抽回手臂,沒好氣的說。科羅爾有時候真挺煩人的。

「那怎麼不行?切爾莎也沒結婚。」褐發青年說,然後一臉誇張的愕然,「哦,難道你不喜歡她?」

「不是那種喜歡,好嗎?」席勒耐著性子回答,「她就像……我的一個侄女。」雖然他沒有兄弟。

「侄女?」科羅爾難以置信的說,「你今年多大?」

「32。」

「不可能!」

「小聲點……」席勒恨不得把他嘴縫上,周圍還有人在睡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