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真不愧是朕的武王!哈哈——”林元昭大笑道。
太子的臉色卻陰沉的很,大殿裏每一聲對武王的稱頌,都像是紮在他心頭的刺!
回到東宮,他關上寢宮的門,砸爛了所有能砸的東西!
是夜,宵禁後,太子府長史領著一群人,悄悄溜進太子府,進了密室。快到黎明時,幾人才悄悄出來,各自回返。
……
……
江南。
金都府府衙,林曦的案前,燈火徹夜不息。
一些比較清廉的舊的官員看到這位年輕武王如此勤奮,與梁帝截然不同,紛紛誠服。主動坦白或揭發了大批官場黑幕。給林曦省了不少事。將這些官員量才而用,各司其職,金都民心不亂,社會趨於安定。
又一個不眠夜,林曦去周邊郡縣視察,很晚才回來,又坐到了案牘之中。
蝶衣心疼極了!
他的衣食雖有血刃閣照顧,但她想親自做點吃的給他。
進了廚房,剁肉,剁菜,打蛋,鼓搗半天,煎了一些肉餅,又做了個湯。裝在食盒裏,提著去見林曦。
屋裏人聲沸沸,文官武將將林曦團團圍住。
蝶衣站在門口,腳步不知進還是不進。
也許是飯菜的香氣,也許是心靈感應,林曦忽然做了製止的手勢,眾人收聲,一齊順著他的目光向門口看去。
門外站著一位略顯羞澀的黃衣少女,正殷殷的看著中間的武王。
“各位大人,今日不早了,且回吧,明日再議。”張老頭適時說道。
眾人紛紛告辭,魚貫而出。
“蝶兒,來。”林曦站起來說道。
張老頭幫蝶衣把吃的布在桌上,就退出去,閉上了門。
蝶衣眨眨眼,說:“我是不是耽誤公務了?”
林曦拉著她坐下,說:“沒有。這些菜是你做的?”
蝶衣點點頭。
林曦拿起一塊肉餅,咬了一口,香氣衝鼻,“蝶兒,太好吃了!”
蝶衣滿足的笑了。
林曦把菜和湯吃個精光。
“夫君,熬夜傷身,早點歇息。”蝶衣起身收拾碗筷。
林曦看這架勢,要走?
“蝶兒,你不陪為夫了?”
蝶衣臉一紅,飄了個眼風,說:“夫君,你每日這麼勞累,需要好好休息,等改日,改日不那麼忙了——”
林曦眼一垂,歎道:“為夫聽錯了,還以為蝶兒想我了呢。”
蝶衣張開眼眸,柔情滿溢的看著林曦,溫聲低問:“你想我嗎?”
林曦微用力,長臂一帶,蝶衣便跌落滿懷……
屋外再冷的風,再寒的天氣,都被室內的溫情脈脈消融了。
蝶衣融化在林曦的溫柔裏……
他的唇很暖,臂膀很有力,當他濃重的鼻息噴在蝶衣頸窩裏時,蝶衣已然沉醉不已。
然而,夜色沉沉,黎明在即,他必須休息,不然身體吃不消。
“林曦,快天亮了,你得睡會。”蝶衣硬下心說。
林曦的吻漸漸停住,幾個調息後,啞著嗓子說:“這個時候叫停,蝶兒狠的下心呐……”
蝶衣從他懷中往外掙脫,奈何鐵臂鎖緊了纖腰,她隻好後仰著身子,柔聲說道:“乖啦,待忙過這陣子,我,我……”她羞的說不下去。
林曦親了下她的鼻尖,性感的聲音傳來:“小壞蛋,為夫今日就放過你。”
他打橫抱起蝶衣,走向政務廳裏麵的隔間臥榻,二人和衣而眠。
林曦確實累了,甫一沾枕頭就睡著了。
聽他均勻的呼吸,蝶衣滿足了,腦袋往他懷裏蹭了蹭,也睡了。
次日,蝶衣被一陣說話聲驚醒,發現身邊是空的,翻身坐起,聽外間有人說:“主子,尤鬆首告尤世通,在外麵跪著的,非得見您麵再說。”
林曦噓了一聲,壓低聲音說:“出去說話。”
接著腳步聲朝外走。
這是擔心擾我睡眠。蝶衣捂嘴偷笑。
不過,有人告發尤世通,若信息屬實,追繳煙膏的工作便可事半功倍。
蝶衣掀開簾子,果然廳內已無人,就連院中也隻留了幾個守衛。
天剛蒙蒙亮,江南冬季的清晨,薄霧籠罩,府衙不大,院子裏短木假山,影影憧憧。
蝶衣邁步朝後院走去,嫩黃色衣衫映襯在薄霧裏,仙範兒十足。
忽然,霧氣湧動,一股淩厲的殺氣自後方襲來,蝶衣猛轉身,對方的刀尖已抵在鼻尖,她不退反進,迅疾避過,反手向對方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