齜牙咧嘴,這下子謝爾突然感覺到緊張——自己真的是[跨]過來的麼?
“嗯,貌似,估計錯誤。”安特妮思在謝爾身後再次認真的說。
“你想想也不可能啊!!”謝爾被安特妮思認真的語氣弄得氣急敗壞。
“那麼,我們馬上離開這兒吧。我很擔心少爺。”安特妮思說完,微微一笑。
“好。”謝爾看了看前麵的大壕溝,深吸了一口氣,遲疑的說。
“您不用擔心,交給我好了,失禮了。”安特妮思說完,把謝爾連同自己脫下的外套一起打橫抱起。
“你!你幹什麼!!放、放我下來……”謝爾的臉突然漲的通紅。
“我並不認為,您可以單獨過得去。”
安特妮思的聲音從上方傳來,言語溫軟:“所以,即使您不願意,我還是建議您把我抱緊一點。”
謝爾的頭上反複出現了好幾次#字,終於還是臉色微赧的不說話了。
安特妮思開始[跨越]那道[小溝]前,謝爾偏偏好死不死往前麵看了一眼,再加上是被安特妮思抱在懷裏,手心裏全是汗,身體也開始向另一側滑去。
就在這時,安特妮思的後腳一蹬地,縱身而起,淩空飛過壕溝。
謝爾的身體歪得更厲害了,驚嚇不已,雙手一陣亂抓,想找個支撐點——卻抓住了讓人非常尷尬的部位,可如果放手的話……
可是還沒來得及瞥一眼怪石嶙峋的溝底,便安然落在壕溝的另一側。
安特妮思的落地十分平穩,就像黑色的蝴蝶一樣翩然,安特妮思扶了謝爾一把,現在謝爾可以自己站起來了。
“我——”謝爾的臉漲得通紅,但基於紳士的禮節,“我——真抱歉,我快掉下去了,所以——所以——”
“我知道,我本來想這件外套可以在跳躍的時候為您擋擋風的,”安特妮思把她的外套上麵的草葉抖落,再穿到身上(總不可能隻穿著襯衫吧,那樣太不符合淑女的禮儀了),“可是這樣卻造成了空隙,所以您差點掉下去也是我的過錯……”說到這裏,安特妮思笑容溫和美麗,“真要是故意的話,我非把您扔進溝裏不可。”說這話的時候,她笑得像個天使,但卻擁有一雙惡魔的眼睛。
那裏麵冰冷的神情讓謝爾不安又尷尬而怦怦亂跳的小心髒狠狠的冷顫了一下!謝爾有完全的理由相信,如果剛才自己真的是有意的話,自己這個大活人覺得會被扔進溝底的。
謝爾被安特妮思拉著,原因是安特妮思說這裏很危險,最好不要離開她身邊。謝爾握著安特妮思的右手,可以感覺得到那副手套下麵纖長手指上麵的戒指。她,一直都戴著嗎……
謝爾發現,這條壕溝好像是一條分界線,壕溝那邊是密密麻麻的荊棘叢和針麻林,另一邊則是茂密的森林——迷霧森林。
路也變窄了,被鬆樹類的大樹占據了一多半。森林地麵是一層紅褐色的鬆毛,這裏那裏露出一簇淡綠色的藤蕨,還有一片片深綠色的地苔。一陣冷風吹過,吹亂了安特妮思的黑色長發,發絲拂過謝爾的臉龐。
真靜啊,還有一股淡淡的鬆香味,很好聞。
謝爾知道,這裏他覺得不錯,那麼那些巨熊之類的猛獸也一定覺得不錯。
安特妮思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謝爾的馬,把謝爾扶上馬之後,安特妮思牽著馬韁繩加快了腳步。
遠遠的就看見了焦急的伊麗莎白……還有塞巴斯蒂安和他身邊的蘭斯……
這果然是陰謀……
安特妮思把韁繩交給塞巴斯蒂安,給了他一個放心的眼神,便朝同樣身上有些傷痕但是神色冷然的蘭斯單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