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您那時候還是個小男孩……”安特妮思內心撇撇嘴——為自家小主人聽到[小男孩]這個詞兒而皺起來的眉毛,“但是您忘記了,今年初您在德國遇見過她——您不能否認一個十五歲的貴族,尤其是象您這一類很小的時候就成為家主的不能算符合一個少女的理想。”安特妮思倒上加了些薄荷的奶茶在杯中,盛在托盤裏。

“貴族家的千金用打扮、舞會和愛情就可以滿足她們,可是我並不是那些嬌滴滴的小姐——我不想給自己留下一個牽絆,無論是侯爵千金還是公爵千金。”蘭斯喝了一口奶茶,沁涼的薄荷讓他在一上午公司的緊繃神經得到了緩解。

“我該為您的魅力鼓掌嗎?”安特妮思輕輕笑著。◆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那麼你為什麼不被我的魅力傾倒?”蘭斯嗆了一口,隨即惡狠狠的帶著些許尖刻的說。

“您太年輕了……”安特妮思平和的說,笑容不該,“或許我比您的祖先還要……”安特妮思不說了,但漂亮的嘴唇卻勾起一個迷人的微笑,看到自家小少爺似乎連被子都拿不穩的樣子。

“這……這種玩笑還是不要開了……太驚悚了。”蘭斯默默的平複自己的心情。

“或許您應該看看愛倫·坡的小說,不得不說那位先生的內心世界十分的……呃,富有思想性。”安特妮思掏出懷表看了看:“您要休息一會兒嗎?”在得到肯定之後,安特妮思優雅的告退:“請允許我先去準備。”

安特妮思輕合上門,露出一個笑容:“凱蒂,之後就麻煩你了。”

“我會把床鋪好的。”凱蒂笑笑。

“是的,”安特妮思透過門縫看到自家小少爺又在文件堆裏埋頭苦幹的樣子,隻露出一個有一頭燦爛柔軟的金發的頭頂,安特妮思輕輕的笑了,“請一定做好,少爺需要一個好好的午睡。用點薰衣草的薰香怎麼樣?”

疼痛

這翩翩可愛的烏鴉。冷風像厲聲呐喊的奇異軍旅,襲擊你們的窩巢,你們沿著黃流滾滾的江河,在豎著十字架的大路上,在溝壕和穴窟上,散開吧,聚攏吧!在躺著新戰死者的原野。

——記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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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歲生日快樂,少爺。”安特妮思等艾羅爾他們呼啦啦的把彩帶啊、禮花啊、彩帶啊、小鈴鐺啊之類的弄得到處都是之後一聲“HAPPY BIRTHDAY!!!”,蘭斯傻呆呆的樣子,十分平靜的說。

“啊,謝謝了。”蘭斯愣了一會兒,露出快樂的笑容。走了幾步,又轉頭:“我很開心,大家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還是把這些裝飾都先拆下來吧—— 晚上你們可以好好玩……咳咳,洛朗醫生,請跟我來一下。”

“……是。”凱蒂埃梅斯她們無奈的對望了一眼,輕輕的歎了口氣。

“好可惜呢……少爺最近好像越來越不開心了,本來以為生日宴會可以讓他笑一笑的……”艾羅爾焉耷耷的把巨大的毛茸茸的兔子小熊抱走。

“少爺剛才不是笑了笑嗎?雖然隻是一下下,但也算放鬆了一下吧。”凱蒂一邊說,一邊操縱手裏的鋼琴線把天花板上的小鈴鐺全部拆下來了,沒有發出一丁點兒聲響。

“雖然不知道有什麼事情發生……但隻要是少爺決定的……”埃梅斯把所有的彩帶禮花收進箱子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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