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2 / 3)

隨著人流走出會議室時,前麵有兩個女生興奮地交頭接耳著,她認出她們的聲音就是會上那兩個腐女,而她們的對話依然圍繞著林總攻和周小受,她聽著有點意思,不知不覺到了人事部,這才知道她們與自己同屬一部,心裏不免埋怨起自己來,如果換做以前的她,定是早早和大家打成一片了。

坐到位置上時,李姐來安慰她,說了些不要放在心上,總裁也很難辦等等安慰的話語,她含糊了幾聲,恍惚間看到李姐和於嫂的臉孔重疊到了一起,早晨的噩夢在她腦海裏清晰起來,她越發煩躁,坐立難安。

她本以為自己已經走出了第一步,可不想還是原地打轉。林鈞、於嫂、李姐,她身邊的人竟全是他的耳目。

這是什麼怪圈,她怎樣才能擺脫得掉這個怪圈,早晨那個一直困擾她的噩夢,林鈞這些個日子裏詭異的改變,她不禁嚇出了冷汗。

難道所有柔情隻是糖衣炮彈,讓她心軟,讓她輕心,最後蟄伏在她身邊,讓她離他不得,遠他不行,永遠成為他陰影裏的情人,他一生沒有自由的禁臠?

到底是怎樣的城府,又到底懷著怎樣的目的?

艾白後知後覺,恍然大悟,已經越想越心驚,再也不能坐得住,向李姐告了假,匆匆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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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控

外麵車水如龍,津城的九點鍾正是忙碌的開始,人們神色匆匆,但都各自有各自的方向,而她,除了會那個“家”,她竟無處可去!

艾白捏著手機,翻下電話簿,隻有林鈞、於嫂、李姐和溫情四人,她苦笑了一下,把手機按了關機,接著到花店買了一束康乃馨,乘上了25路公交車,往郊外的墓地駛去。

這時候的艾白,能想到的,隻有父親。

艾白出生一年後母親病逝,於是父親將他所有的愛傾注到了僅剩的女兒身上,隻因她是她母親留給他的最後的禮物。而自艾白出生,家裏的生意便越做越好,越做越大,每逢宴會時,父親總是把她舉過頭頂,向所有人炫耀說,她是他的福星。

父親臨終時她一直守在身邊,聽著父親跟她講述著他的故事,在此之前她未聽父親談起過母親,從來不知道原來母親是那樣溫柔寫意的女子。

父親對母親的用情至深讓她感動,父親唯一的遺憾便是致使他發家的工廠。公司一旦倒閉,工廠也會被收回,而這工廠是父親送與母親娘家的聘禮,但是直到最後,他都未能守護到她的家人。

艾白從未見過母家的人,也不知為何父親如此執念於公司的存亡。在父親死後的七天裏,她不知自己活著的意義何在,這世上她最依靠的兩個人相繼離她而去,她也生了尋死的念頭。

就是這時林鈞用另一個噩夢困住了她,把她拉入煉獄裏,生不如死……

她用過很多方法對抗他,在那個隻有他的大房子裏,每天與他鬥智鬥勇,漸漸地,她生命裏隻剩一件事,那就是恨他。

她恨他,她活著的理由好像就是要看他不幸福,所以一個勁地惹他,用最尖利的言語攻擊他,看到他變了的臉色她心裏就能夠舒坦,就能夠自娛自樂。

可萬萬沒想到,他遠遠比她所想的高明,他似乎想就這樣困住她一輩子,這種幾近病態的折磨,這種荒誕扭曲的價值觀,這種暗無天日的人生,她要如何擺脫?

艾白覺得自己已經是一條上了岸的魚,就快要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