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無法,盡量麵無表情,忽略視線以下赤|裸的身體。剃須刀剛觸上他的皮膚,手腕就被他抓住,“先抹剃須膏。”
也許是剛沐浴過,他的手溫暖暖的,熨帖著她的肌膚,她敏[gǎn]地收回手,點點頭,故作鎮定地說,“我知道。”
他好笑地看著她,“你知道什麼?”
艾白瞪了他一眼,“反正就是知道!”
抹剃須膏不可避免又要接觸他的肌膚,浴室的熱氣還沒有完全消散,艾白總覺得烘烘的,連帶著觸碰他的指腹都詭異地燙人。
“你又勾引我!”他指責她。
“我沒有!”至少現在沒有。
他也不管嘴邊都是泡沫,傾下去響亮地親了一下她的唇,她的背脊被他逼得貼到身後冰涼的玻璃,腦袋暈乎乎的,無意識地舔了一下唇上留下的泡沫,涼涼的,有點檸檬味。
“還說沒勾引?”他湊近又親了她一下,不容她反駁。
艾白羞惱,佯裝生氣道,“不給你刮了!”說著就要跳下來,正好被他抱個滿懷。他的身體很滑,她怕掉下去忙用腳勾在他的腰間,他一個用力,她就被他提過他的頭頂,他的鹹豬手也華麗麗地托在她的屁|股上。
“你放開!”她紅著臉。
“你先放開。”他不急不緩。
“你……”艾白氣結,他的姿勢讓她根本沒法放開,“流氓!”
“流氓?看來你是沒遇見真正的流氓。”說著就拿臉去拱她的胸口。艾白抓著他的頭發,也不敢用力,隻得嘴上說,“你弄髒我衣服了。”
他嘴上白色的泡沫倒是擦了個幹淨。
林鈞坐到一旁的馬桶上,她順勢坐到他的大腿,艾白掙紮,被他按住說,“別動,不然我就繼續剛才的事!”
艾白乖了,手裏還拿著工具,又重新幫他抹剃須膏。可不一會又鬧起來,艾白舉著手投降,隻能任他予取予求。
作者有話要說: 停在這裏是不是不厚道?嘻嘻
久違地甜一下,發現我好像適合寫甜文,雖然我一向看不下去甜文
☆、偷懶
等到胡子終於剃完,艾白已經在他懷中氣喘籲籲。
林鈞又把她托起往房間裏走。她的手摟著他的脖子,紅著臉,也說不出矯情不要的話來。
經過客廳的時候,她看到電視桌上的文件包,問,“你明天要在家裏辦公?”
“恩——”他的聲音含含糊糊,淹沒在她的胸口裏。
再多的感覺也失去了,她怔怔的,被他放在床上。
他注意她的異樣,伏在她耳邊說,“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洗澡前我就吃過藥了。”原來他是蓄謀已久,說完很耐心地撫摸她,親吻她,激起她的興致,她的身體被他撩撥得滾燙,難耐地蜷縮著腳趾。
模模糊糊聽到他的笑聲,艾白發窘,可又重新掉入甜蜜的折磨裏。細細密密的網,鋪天蓋地,她根本無法掙脫,隻能隨著他沉淪其中,激情的最後她一口咬在他的肩頭,淚凝於睫。
鬧鍾的滴答聲一下一下,她側臥著,看著牆壁發呆。身後的氣息已經均勻,她告訴自己就是現在,可就是無法起身。
掙紮了一會,她終於小心翼翼爬起來。一路到了客廳,借著手機微弱的燈光,看到黑色的公文包靜靜地躺著,她的心頭狂跳,過了幾秒才將手伸進去翻找。
財務報表,合同資料,就是沒有股東名單。
時間才走了不過五分鍾,她卻感覺過了一個世紀,一屁股癱坐到沙發上,整個人都虛脫了。
“艾白?”牆上的壁燈被開啟。
她回眸,林鈞出現在門框裏。她頭皮發麻,不知他什麼時候在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