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
真的是一模一樣的,她笑著說,“我們以前看的也有這一段。”
小雨亭懶懶看了她一眼,拿她當奇怪的阿姨了,十歲之差真的是跨不過的鴻溝嗎?
臨走的時候小雨亭還在看電視,外婆拉著她一個勁地叫她常來,她也是鼻酸,感動地說,“嗯,肯定的啊,到時候千萬別嫌我煩才好呢。“
兩個人依依惜別好一陣,她餘光裏看到小雨亭衝她指了指電視機,她臉一紅,知道小雨亭說她和電視裏的人一樣矯情,她禁不住衝她笑了笑,小雨亭生硬地別過臉不理她了。
從小姨一家出來,他們駕車在江邊,這會已經有j□j點鍾,她還是讓他停下車。兩個人走下斜坡,艾白的手輕輕覆上他的,他沒在意,抓在手裏,直到了平地,他看了看那隻手,也沒說什麼。
她是瘋了吧,這麼點事也讓她竊喜。
江邊有人在賣煙花,她跑去問了問,再回來時手邊抱著一大堆,小臉凍得紅撲撲的。
“不冷嗎?”他問她。
“不冷,”她躍躍欲試地說,“我們一起放煙火好不好?”
他愣了一下,最後還是說了好。
兩個人點了一大堆,滿目是璀璨耀眼,他和她手裏各拿了一個仙女棒,在光照下,她小聲說,“對不起。”
“嗯?”他沒聽到,正在專注地看著最盛的那簇火苗,嘴角都是笑意,他也有這麼快活的時候。
其實她是故意的,小時候她與林山過年的必不可少環節就是放煙花。
她記得那天林鈞從外麵回來,他們玩得正歡,林山把他叫住說,“一起玩吧。”
她不解,同時不喜歡他的加入,他是識相的,搖了頭,沉默地往家裏走。林山攔住他,“我們打個賭怎麼樣,如果你贏了,今年的晚會可以跟艾白做開場舞。”
他盯著林山,最後說,“我不會跳舞。”
艾白麵上發熱,剛剛還在氣林山把自己當賭注,這會又氣起林鈞的不識好歹,她已經十五歲了,已經知道被拒絕是多麼羞惱的事,忍不住說,“我教你,如果你贏了的話。”
林鈞看了她一眼,眼神有動搖,林山離他最近,看到了說,“這個晚會開舞可以讓林氏的更多人看到你,你不會錯過吧?還是說,你怕輸給我?”
他也才十八歲,血氣方剛,加上有個女生的加入,他終於點了頭。
遊戲是在院內放完十二根朝天響,然後跑到小區的噴泉中心點燃晚上的煙花,艾白先站到終點等他們。
她是一心向著林山的,可也沒有法子直接幫他,所以在那邊的十二聲過了之後她就先點燃了中心的煙花,如果是林山來,她就說是他先點上的。
結果來的人是林鈞,她滿心裏都不願意跟他做開場舞,況且還要教他,所以在他走向中心時,她沒有叫停他。
煙花衝上雲霄的那一刻是極美的,十年後的他們在江邊看著,已經是物是人非。
其中最有變化的,就是她的心。
艾白看著他的背影,抱歉的心情無以言表,這一句包含真心的對不起遲了這麼久,他也許都已經忘記了。
其實對不起的,何止這一件,她對他的傷害一直沒有停止過。她從後麵抱上他,他的手一頓,問她,“怎麼了?”
“還有,謝謝你。”她在心裏默默說,不管你留下我的目的是什麼,報複還是其他,都不重要,其實他對她而言,已經是幸運的。
不然她一定不知道活下去的意義在哪裏。
現在,她有親人,也有房子,她以後的生活都被安排好了,或許最後,他還會給她一筆分手費,他這些日子的疏離冷淡,都不是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