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分,因為這個擁抱還在持續,她模模糊糊的聲音傳來,含著沙啞的哭腔,“混蛋——混蛋——”
他一言不發,還是抱著她不撒手,她的柔情漸漸化成一汪水,忘記掙紮,忘記之前惱他懲罰他,也伸出手回抱他,像是河流終於尋到了大海,感情的狂流奔騰歡欣,她抱緊他,
“不要走——”
她不要再隱藏自己了,她愛他,她愛他!
林鈞把她拉開,低頭看她淚流不止的臉,幹燥的手指擦幹她的淚水,心疼地皺著眉,卻問出心頭的矛盾,“你確定嗎?你不後悔?”
她的臉被他托在掌心裏,一個勁地搖頭,口裏喃喃地,“不後悔,不後悔——”
她被他握著肩往外走,他的大衣披在她身上,她是那樣小,那樣嬌,整個人完全被裹住了,眼神也看不清,隻鎖著他,被他帶到哪裏都不在乎。
直到又開了一間房,他向她撲過來,她才醒悟,他把她當什麼了,她說的不要走不是這個意思!
她是抗拒的,覺得感情被踐踏,死死不肯鬆嘴,他的唇輾轉著,想要撬開她的牙關,她閉著眼,淚花已經在眼角。
還是拗不過他,她愛上他就不斷求全,不斷委屈,她乖乖張開口,他的霸道又來,把她壓在沙發和他的胸膛中,她漸漸覺得缺氧,覺得飄忽,可是他還沒罷休,這個吻長且熱,她手緊緊抓住他胸口的衣襟,是她最後的浮木,她的心顫著,靈魂遊離著,總覺得什麼都抓不著,什麼都要不到。
最後他手指抓著她的下顎,迫使她迷蒙中睜開眼,兩兩相望,他的眼神是深邃看不到底,就跟她剛才的感覺一樣,卻聽到他說,“以後不要做任何危險的事,不然……我會發瘋。”
一句我會發瘋像是擠出來的,帶著迫人的威力,她的心被沉重一壓,眼淚浮出眼眶,他的吻已經又至,她被他抱起來往床上走,她的手勾著他的脖頸,覺得自己成了一片雲,柔軟得不像話。
這個男人可以半個月不理她,卻可以在她消失的第一時間找到她,她該拿他怎麼辦,她又該拿自己怎麼辦?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可能不會更,我回家了,但後天肯定會更。。。哎呀,我都不太敢說肯定了:)
☆、等待
房間的燈光正好,她被他輕輕放在床上,他開始一分一分地親她,衣服漸漸被褪下,他的唇在她的肩骨處遊離,她的手插|入他的發絲,眷戀著這種難得的親密。
艾白曾經聽過這樣一句話,女人愛一個男人,便在做加法,那樣的愛隻會越來越深,所以她現在覺得自己已經離不開他了。她知道他喜靜,知道他是工作狂,知道他花粉過敏,還知道他的母親,他的人生,你看,她不知不覺已經對他如此了解了。
還有誰會比他們更默契,還有誰會比她更知道如何愛他?
她看著這個睡在她身邊的男人,生了一股貪欲,她知道自己很過分,從來沒有對他好過,還厚臉皮地要求他的愛,可是她任性慣了,他也包容慣了,這一次,讓讓她好不好,讓她勇敢一次好不好?
他也許是今天趕路的緣故,睡得很深,但依然拉著她的手,緊緊握著,艾白眼眶又有點溼潤,在心裏默默說,“我就當你默認了,你再不鬆開,我就當你默認!”
他哪裏還會鬆開,她明知道,所以甜蜜地笑了。
第二天一早,她在患得患失中醒來,第一眼就要確認他,正好撞進他的眼眸裏。
早晨的陽光,在愛人懷裏蘇醒,最是溫馨,艾白把他拉下來,就要吻他,他沒有拒絕,嘴唇和她貼在一起,分開後艾白的眼神又是膠著他,林鈞說,“我沒有刷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