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昨天……昨天……”
“哦。”他的鼻腔裏發出一個單音節,沒等她說完已經轉身進房去拿,果然是那本粉紅小本子,穿著粉色公主裙紮著兩個小辮子的萌係漫畫少女和她大眼瞪小眼,她的臉像是被人打了一耳光,詭異地發燙,原來不是在林山麵前覺得丟臉,在他麵前也不是沒所謂。
“這書不是我的,是我同桌……”她的聲音在看到他無動於衷的表情時越來越小,最後消失,多餘的解釋怎麼看怎麼蒼白,還有她為什麼要站在門口和他多費什麼口舌呢!她突然意識到這一點,趕緊撤退。
原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但晚上她睡覺時她卻夢見他了。
夢裏,他穿著一身白衣,典型的漫畫裝扮,而她坐著馬車過來,竟然穿著封麵上的公主裙,頭發也被綁成兩小辮。
像所有童話故事裏,王子和公主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的結局一樣,他們貌似也是這樣親密的關係,結果舉行儀式時一頭涼水從天而降,他們被淋個徹底。宴會上陷入了慌亂,她被他護在胸口,他的王子服不見了,竟然還是那件白T恤,濕噠噠地貼在胸膛,她隱約竟然能看見他胸口的紅點,結實的胸肌,瞬間天雷滾滾,她登時就醒了。
她難道是個色|女,竟然夢到他……的胸!
傳說中的少女懷|春原來是這樣,可是為什麼對象會是他?再見他時,她有一段時間非常的不自在,惡作劇也隨之停止,就連林山都奇怪說,“你最近撞邪?怎麼老臉紅?”
直到有一次又剩她和他坐在沙發上,他本來是在廚房的,結果偏偏坐到她身旁,搞得她緊張到靠近他的半邊身子僵硬了,熟不知他卻說,“書的事我不會跟林山說,你也不必一直躲著我,更不必……眼神威脅!”
他說的很含蓄,意⑨
“什麼主意?”
“把我當哥哥!”他盯著她,從牙縫裏擠出這幾個字。
他竟然不是問她這麼久去了哪兒,以往她的行蹤他不是全知曉嗎?還是說,他根本沒發現她消失,根本沒在意她!艾白的鼻子一酸,險些委屈到掉淚。
這段日子,白辛苦了!她昂著頭,“你想得美,哥哥也輪不到你來當!”
她這是在做什麼,可是說出去的話隻能是潑出去的水,她的頭皮發麻,維持著脖子的角度看他,眼神並不比他弱。
“那你這又演得哪出?你真把自己當演員了?”
“我就是胡鬧,你給我一千萬讓我吃穿不愁,我就是找點樂子。”她心裏原來還介意那一千萬的事,分手費,她雖然不承認,但那就是叫做分手費。
他盯了她幾秒,最後指著門說,“不送。”
她麵上也已經掛不住了,剛要出去手又被他抓住,“要胡鬧也不要來這鬧,別以為我不敢治你,我能給你自由,下一秒也能送你進地獄,所以,”他靠近她的耳邊,“不要隨便挑戰我,耍心機?你想都別想!”
從林氏出來,她懊悔到不行,為什麼又跟他對著幹,她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大小姐脾氣,看來插花茶藝都不能改善她的本質,她就是越說越錯,越做越離譜的類型。
還有那林鈞,太教她難過,把這事和溫情說了,溫情沉吟了一會說,“你覺得他是不是故意跟你撂狠話?”
艾白想了想,記憶裏他也對她說過幾次,但實際卻沒怎麼做過,其實他也算疼女人了,“我要是知道就不會問你了——”
她的改變就絲毫沒有成效嗎?她坐在車上整個人陷入低迷,今天是他的生日,她不是故意去刺激他的。
她讓溫情把她送到巷口,買了一碗餛燉,提著袋子回筒子樓,走著走著,就落淚了。
不甘心,她不甘心。
就這樣結束了,她怎麼能把兩個月的努力在短短兩個小時內結束!她把餛燉扔到路邊的垃圾桶裏,打了個車往林氏去。
這裏到林氏需要渡江過橋,人流量是最多的,她隻能堵在那裏不得動,電台裏兩個人聲還在說著相聲,她心情煩躁,恨不得衝下車狂奔而去。
手機這時候響起,她不耐煩地接起來,“誰啊?”
電話裏是沉默,她皺著眉,把電話拿下來看屏幕來電,這是新號碼,自然沒有存幾個名片,但那一組數字卻像是刻在腦子裏,消磨不掉,她的心霎時激動起來,電話也變得燙人、迫切!
“林鈞?”她的聲音輕輕淺淺的,像貓爪子一樣撓著,那邊的林鈞卻依然不見反應,還隱約有談話的聲音,難道是撥錯了?
不可能,他不會存有她的新號碼,而今天,她在他們公司前台作登記可是留了號碼的。
她重新鼓起勇氣說,“是你對吧?你不用說話,其實……其實我今天去不是故意氣你,我是……”她哽咽,這樣心平氣和的說話實在太美好太難得,她鎮定了一會,柔柔地說,“生日快樂——”
他會懂得她的,她知道他會懂得她的,她的孤獨他懂,她的不安全感他懂,這次,他也一定懂。
周圍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