層浪漫的金邊,他的睫毛毛茸茸的,灰塵在他身邊漫舞。他的笑,像星光一樣閃耀,像星光一樣飄渺。
我在某個地方,見過他嗎?
他彎下腰,雙手拄著雙腿,看著我的膝蓋,認真十足的說了句,“還真是血流成河呢。”
著實,上也流,下也流。我趕緊擦了擦鼻血,肯定是平常補得太過火了。他直起身來看我,那件白大褂穿在他筆挺修長的身上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四處打量了一下,並沒看見校醫,於是我略有些膽戰心驚的問他,“你是?”
他恍然大悟似地說著,“我是新來的校醫。”說罷胳膊優雅的掠過我的肩膀,把門牌反過來,上麵寫了四個字,請勿打擾。
然後啪的把門關上,對我說進來吧。
納尼?我雙手不自覺地護在胸`前,難道是遇見了傳說中的潛規則?
他讓我坐下,開始給我清理傷口,一股淡淡的花香傳來,熟悉的很,縈繞在身邊卻總也想不起在哪聞過。
正想著,膝蓋卻傳來一陣透骨的陣痛。不自覺叫了出來,看著他毫不憐香惜玉的幫我處理著傷口,我有種上了賊船的感覺。
“很疼嗎?”他抬頭看著我呲牙裂嘴,笑嘻嘻的問。我承認,他的笑容很有治愈係的範兒。我也不好說什麼,不情願的從牙縫擠出兩個字,不疼。我聽見我自己的牙被咬的咯咯作響。
他好像很受鼓舞的樣子更加賣力的給我包紮,一大團紗布被他亂七八糟的纏在我腿上。他的手不知深淺的時而按在我的傷口上,時而一點同情心沒有的給我塗藥。
有句話說得好,叔可忍嬸不可忍,我這殘破的小身板再也經不起這些長得妖孽的人一次次千錘百煉了。
所以我就沒怎麼壓抑的叫了一聲示意他可以點到即止了。
可能是我叫的有點引人遐想,也可能是當今社會世風日下,總而言之呢,就是我剛叫完門啪的就被推開了,映入眼簾的,就是容冉那一副千年不變的寒冰臉。
他的臉上似乎有淡淡紅暈,表情略微有些氣結。小校醫停下手,問了句,請問,找誰?我看了眼容冉,不知怎麼的就想到捉奸在床這四個字。容冉還是那副表情,不過哪裏有什麼紅暈,不屑倒是寫滿了整張臉,而校醫那張治愈係的臉笑的一燦一燦的衝著容冉笑。話說看兩位美男在這針尖對麥芒,我的小心肝兒還真有點禁不起這驚心動魄的一幕。
於是乎有些順理成章的我的鼻血又開始萬馬奔騰。我再也不信校醫帥哥這張寫滿妙手回春四個字的臉,起身向門外狂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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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冉徑自走過去拿了卷紗布,轉身定神看著含笑的美少年,美少年臉上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容冉把目光移到窗台旁一個被白布蓋住的椅子似地東西。
不緊不慢的說了句,回頭幫我告訴許校醫,我拿走卷紗布,轉身大步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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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涼的自來水衝進我的鼻孔,一大片殷紅的血湧了出來。我一抬頭看向鏡子就看見容冉那坨大冰塊映在鏡子裏。
我頂著紅彤彤的鼻子看著鏡子裏他,突然間不知所措。
誰知他一手用力扳過我的頭,讓我目視前方,手探入水中幫我清洗,他低頭一臉嫌棄的看了看我,見我仰頭看他一個眼神瞪來,低聲說了句不要抬頭,接著他抬起我的右手,另讓我這個姿勢保持著,他則用冷水衝雙手,拿冷水開始拍我的後脖子和額頭。
丫拍的很是專業,我都不敢喊疼。
慢慢的血真的止住了,鼻子也通氣了許多,我剛想放下手他卻一把抓住那隻手把我抵在水房的牆上,這個動作委實寒磣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