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雛仙,我……”她麵露愧色,幾欲慟哭。“不要說了,我真的不想聽,你出去吧。我要替容冉好好癢癢身子。”掀開被子,側身躺了進去。
而草若應了聲,說了句好好休息,便出去了。彼時的我,卻早已泣不成聲,深深埋在被子裏嗚咽。
哭著哭著便又破涕而笑,好好一個帥哥的形象可是被我毀了,哭的鼻涕都快出來了。
周遭盡是容冉的氣息,縈繞在我心口,我知道,縱使我再痛苦,這一刻,也是滿足的。
為了守護自己愛的人,無論如何,也不會覺得害怕吧。可是,當我知道草若關心的根本不是我的死活,我心還是如被刀割了一半,那股疼痛肆意的叫囂,如何也不能平息。
友情,這就是友情……可以隨便拿自己的朋友去換自己的親人,自己的愛人。
最最可悲的是,她愛的人,亦是我愛的人。這大概就是最爛俗的情節了吧。
“你決定好了嗎,什麼時候跟我走。”
正在我起身拿著紙巾擦臉的時候,低沉的聲音順著窗子傳了進來,我一激靈,隻見一個黑影一閃,立於床前。
“我不是說了嗎,他身體差不多了,我就跟你走。”我冷淡的回答。
“你最好別耍花樣,要盡快跟我走,你在他身上呆的時間長了,是對他的更是對你的不好。”他厲聲警告,我不耐煩的看了看他,“這用你說嗎,我在他身上帶著再清楚不過了,就這一會兒,就頭暈目眩,渾身都沒力氣。”我錘了錘胸口,不知道為什麼胸口也疼得厲害。
“知道就好,”他語氣依舊生硬,“我會隨時看著你,休想耍花招。”
我忙點點頭,“我說話從來算數。”
他沉默了一會,“我還有事。”說罷轉身就要走。我卻急忙的叫住了他。
“你等下,我有事要問你。”他回身,斜了我一眼,“怎麼?”
“你的主人,就是鎖泱,為什麼要抓我?”這時我這麼久以來一直想要問的問題。我素來與她無瓜葛,她又為什麼想要我的靈?
“我沒理由回答你。”他的回答如我所料,我癟癟嘴,“不說,我就——”
還未等我說完,他又斜了我一眼,有些無奈,“具體是為了什麼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主人從一早就知道你了。”
“一早?”我被他這麼一說,有些愣,我很出名嗎?
“有多早?”我又問,他頓了頓,沉聲說,“早到,你還不是現在的你。”
我這回是徹底不懂了,什麼叫做我還不是現在的我。忽然腦子裏靈光一閃,想起了我失去的記憶。那個鎖泱,會不會知道我的過去,而我的過去,又與她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你可以再講清楚一點嗎?”我囁嚅的問,“至少,讓我死個明白吧。”
他一臉冷氣的看著的我,“對不起,我隻能說這麼多,至於讓你死個明白,到了主人麵前你就會如願的。”後麵的那句話說的極為諷刺,我恨的牙直癢癢。
最終也隻能歎了口氣,“好,你走吧,等時候差不多了,我就跟你走。”我語氣篤定,他點了點頭,再次一個閃身在我麵前消失了。
我一陣唏噓,想來著赤煉堂的也不是吃素的啊,就這招,驅魔師有幾個會?
這下跟他說完話,不知道為什麼心裏反倒平靜了,不就是死嗎,有什麼好怕的,而且,不也能如我願嗎,讓我知道我是誰。
最主要的是,可以救容冉,治好他的心魔。咂咂嘴,倒在床上,所以,不要在乎思亂想了,好好睡覺,替他養好精神。
然後再,快快樂樂的,離開。